过了许久，池渊终于想说些什么，但沈玉楼预判了他的预判，在他还没有说出口之前拦截了他的话语。

  “别说谢谢我，我只要知道你爱我就够了。”

  池先生默默闭上了嘴巴。

  “会治好的，相信我。”

  沈玉楼坐到病床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抱抱。

  “别这么丧气，你爱我就相信我，我从来不会骗人的。”

  少年的手掌即便纤细，也总是温暖而有力的。

  池先生又想哭了，他的下巴摩擦了一下少年肩膀上的衣服。

  “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听我的话，好吗？”

  慢慢将池渊推开，用手捧上他的脸庞，大拇指擦过他的眼睛。

  “可是，如果治好了，你就不能在梦里学习了。”

  “不治的话……”

  沈玉楼沉默了，池渊也知道这个病可能会带来的后果。

  掌心抚上少年的发顶，一如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触碰。

  “你比天赋更重要，我的天赋伴随我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我遇见你的。”

  “没有万一，没有例外。”

  他的爱人很爱他，所以他也会把他的爱人放在心尖。

  他是生命中一切事情的第一顺位。

  “那你会信我可以治好你的病吗？信的话就要听我的话。”

  沈玉楼亲了亲他的鼻尖，作为对他的奖赏。

  “我什么时候没信过你了？”

  池先生眼睛里对他流露出的色彩总是会让他沉迷。

  眼里满是对方的他们没有注意到，病房门边敞开的细小门缝，以及贴上去的三只耳朵。

  “妈，你往旁边挪一点，你挡到我了！”

  沈钰文垫脚，想让沈母往旁边挪过去一点。

  “听到没有，你儿子让你往旁边挪一点。”

  沈母用小腿踢了踢蹲在最下面的沈父，把沈钰文的话胡乱传达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