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惨叫,江大海疼得左手一掀,就把张玉梅掀到了一边。再看自己的胳膊,两排牙印深深地陷进肉里,鲜血正从里往外冒。
怒火在胸中翻腾,他脸部扭曲,朝张玉梅大吼一声:“你这个泼妇,我掐死你!”
说话的当口,就朝张玉梅扑了过去,两只手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张玉梅连忙用手去掰江大海的手,怎奈他那双手像一把钳子似的夹得紧紧的,她用脚踢他,也无济于事。
江奶奶见情形不好,要出人命,出门喊人去了。她刚出门,江湖回来了,“阿湖,快-快,你爸要掐死你妈。”
江湖一闪身冲进屋内,此时张玉梅已然没力气挣扎了,直翻白眼。
“爸!您真要毁了这个家吗?”犹如当头棒喝,江大海恢复了理智,松开了手。
张玉梅连连呼吸两分钟后,才慢慢地缓过神来,她这回可真有点后怕,没想到江大海真下死手,她坐在椅子上抽泣起来。
这时,出外下棋的老江头也回来了,一看情形不对,江大海的脸上挂着几条血痕,手臂上也血肉模糊,正用酒精在消毒,而哭泣的张玉梅两边的脸又红又肿,脖子上还有一圈紫痕,他连忙问江奶奶:“怎么回事啊?”
“我正想问呢。”江湖说道。
于是,江奶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江湖听完,神情严肃地对张玉梅说:“妈,您再这样不行,时代不同了,您那些老观念该改改了。”
“就是,动不动就骂——”
“爸,您也有错,妈怎么说也是我们三兄妹的母亲,辛苦养大我们不容易,整天围着锅台转——”江湖又开始说父亲的不是。
正说着,此时,厨房里飘来鸡汤炖熟了的香味,“您看,妈把饭都做好了,好香啊!”
“嗯,本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应该庆祝庆祝的,没想到一句话没说好,就引来大祸,所以说,祸从口出,平时说话要三思。”老江头开始发表见解。
“好了,大家都别说了,吃饭吧,阿河和美好还等着咱送饭呢。”江湖说道。
“对,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老江头又说笑开来。
这顿饭倒也吃得相安无事。
吃完饭,江湖自告奋勇去送饭:“妈,您今天就在家休息,我去送饭,顺便给你和爸买点药回来。”
“爸,您下午就别去上班了,瞧您这脸,我去给您请假。”
“都怪你妈,怎能挠脸呢,下次可别挠脸。”江大海还是有点气愤。
“您还想下次?看来打架能打出幸福感。”江湖笑着调侃父亲。
“你这个兔崽子,嘴贫。”江大海作势要打,江湖拎着保温盒夺门而出。
江河和李美好相拥而眠,美美地睡了一觉,李美好先醒过来,她睁开眼睛一瞧,江河还在沉睡,可能做了个美梦吧,脸上还带着笑意,美好用手指去刮他的鼻梁,一下就把他弄醒了。
江河一把抓住她的手指,放到嘴里去轻轻地咬舐着,两人深情地望着对方。只希望时光就此停驻。
突然,江河的鼻子好像闻到了什么香味儿,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终于闻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酱板鸭的香气。
“酱板鸭!我的最爱。”江河嘶哑着喉咙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