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和婆婆都进-急救室了。”方刚有点心虚。
“怎么回事?”方琳疑惑了。
“哎呀,你别问那么多了,快去医院吧!”方刚挂了电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小刚,我们怎么办?”几个老俵问。
“各自回家,各找各妈,走,回家,有什么事让我小姐兜着。”方刚说完,领着众人离开了叶家,走前还没忘了关上门。
中心医院,先苏醒的叶沧海和昏迷不醒的母亲被安排在了一间病房打点滴,叶沧海闭着眼睛在假寐。方珏坐在一旁,看着吊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往下淌。
方珏比方琳大两岁,二十岁那年,她父亲病退,她顶替父亲进了钢铁厂,那时的她婷婷玉立,面容秀丽,厂里追求她的男生不下于一个篮球队,可她一个也瞧不上,她看上了英俊高大的新任厂长叶沧海。
第一次见到叶沧海,是在老厂长的葬礼上,说起来,她还是老厂长的救命恩人,那天下班后,突然肚子疼,就去上了趟厕所,可回来时,却发现厂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她急忙喊了人将厂长送往医院,原以为救了厂长,自己能升个车间主任啥的,谁知厂长醒来后,只说了几个字,遗言都没留下,就去了,她怅然若失。可在已逝厂长的葬礼上,一袭黑衣黑裤的又瘦又高的叶沧海引起了她的注意。
又浓又黑的眉毛,一双充满悲伤的眼睛,里面蓄着泪,却不曾溢出来,瘦削的脸庞,皮肤显得有点黑,但给来吊唁的客人鞠躬时,脖子下的皮肤却是白的。举手投足间,无一不彰显着他的帅气。她一时竟看呆了,被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深深吸引住了。
从此,方珏不可自拔,陷入了对叶沧海的狂热暗恋中,经常在他上下班的路上,来个偶遇,可叶沧海像个不识人间烟火的童男,对谁都是冷冰冰的,特别是对年轻的女性,拒人于千里之外。以至她连跟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可后来妹妹方琳被招进厂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方琳竟然和叶沧海谈起了恋爱。后来才知道,妹妹和叶沧海原来是同学。她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从此,只能将这份爱深埋心底。
原以为自己的这段暗恋情缘无人知晓,谁知却被弟弟方刚一语捅破,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自己的这一段情,她恼羞成怒,把气撒在了弟弟身上。
“姐,姐,吊瓶都没水了,你在想什么呀?”方琳打听到房间,寻了进来,却见到姐姐不知在想什么,叶奶奶的吊瓶都空了。
“哦,对不起,我一时忘了形思想开小差了。”方珏说着站了起来,“你来得正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诶,你等会再走呀,我还好些事没问你呢?”方琳给叶奶奶换过吊瓶,一扭头,发现她姐已经走远了。
她叹了口气,早上去上班的路上,想想昨晚发生的事,心里咯得难受,就打电话给娘家,是弟弟方刚接的电话,他上班还没出门,于是,她就将叶沧海有私生女的事添油加醋地大肆渲染了一番,方刚听了,很是生气,说要为她出气,她的初衷可没想把叶沧海母子咋样。
叶沧海听到方珏走了,这才睁开眼睛,方琳一愣,敢情他这是在装睡呀。
叶沧海面色难看,他望了方琳一眼,不悦地说:“这下你高兴了?把你娘家人都叫来,把我们娘俩打一顿,心里很舒坦吧!”
“什么?他们打了你和妈?我真不知道,我也没叫他们来打你们呀,我就是心里不痛快,跟方刚诉了下苦,没想到他竟然带人来找你麻烦。”方琳急忙解释。
“没想到?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弟弟、弟妹是啥样的人,小肚鸡肠、见钱眼开,你知道你弟找我要多少赔偿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