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本源牢不可破,仿佛一座大山般稳固,无论他怎么吸,也顶多吸点碎石尘土下来,对山体本身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当然如果这样一直抱着吸个几十上百年,倒是有可能吸干净的,但根本不现实啊。
此时那女子也是震惊无比,她纵横天下这么多年,难道最后要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绣衣使者手里?
可惜她现在身子被紧紧抱住,在强大的吸力下根本没法反抗,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唯有固守本源,避免真的被他吸得一干二净。
她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境界比对方高的多,一直以来修行也是稳打稳扎,基础坚实不已,否则恐怕还真会被对方吸干。
“这世上为何有如此恐怖的魔功?咦,难道是蚊道人?不对,蚊道人是个女子,这是她的传人,又或者是血族之人?可皇帝怎么可能让血族的人来当绣衣使者……”她脑袋各种念头纷杂,很快混乱无比。
就在这时,她气血一阵翻腾,显然是牵动了之前的伤势,一抹鲜血在她的面纱上散开。
感觉到对方原本坚固的防线松动,祖安大喜,急忙乘胜追击。
感受到体内的本源都开始往对方体内流去,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既然如此,那大家就同归于尽吧!
祖安胜券在握,方才稍稍松了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怀中抱着的女子有一头如瀑般的长发。
“……”
他忽然觉得有些蛋疼,这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说到底还是这假山空隙中太狭小,太暗了,自己也看不太清,再加上刚刚一直生死一线,也无暇顾忌其他。
他急忙停止了吸取对方本源,急忙问道:“你是云间月?”
那女子听到这个名字,眼神越发坚定,以她的骄傲又怎能成为阶下囚为人所侮辱?
感受到她体内似乎在翻江倒海,有一种恐怖的爆发之意,祖安吓了一跳,急忙快速说道:“我是秋红泪的朋友。”
“红泪?”女子一愣,显然也没料到对方会提及自己的徒弟。
感受到她体内的爆发之意稍微缓了缓,祖安松了一口气:“是的,刚刚我已经把她救出宫去了,她委托我来救你。”
“红泪什么时候会认识绣衣使者的朋友?”云间月忽然心中一动,“你就是东宫那个接了我一剑的绣衣使者?”
以她的身份和眼界,什么金牌银牌铜牌,也许对别人来说区别很大,但对她来说并没有差别,都只是一个绣衣使者,皇帝的走狗而已,自然不会特意去记。
祖安讪讪地笑了笑:“前辈记性真好。”
云间月此时已经信了九分:“哼,早知道当时一剑杀了你,也不至于现在酿成大患。”
她也很郁闷,之前她能一剑随意虐对方,结果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却被对方给制住了。
祖安一惊,听出了她话中的潜台词:“前辈当时手下留情了?”
云间月冷笑一声:“若非当时本座察觉到你施展了明镜非台,你以为你还有命在?”
明镜非台是她的绝技,只传授给了徒弟秋红泪,所以当时看到他施展出来也是吃了一惊,便控制飞剑往旁边挪了几寸。
祖安后怕道:“看来我运气真的不错。”
云间月正要说什么,不远处却忽然传来了一队侍卫的喝声:“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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