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孟家、代王,如今两家虽然元气大伤,但根基仍在,只要朝廷赦免,再过百年,他们还是有机会恢复元气的,这京城也有他们一席之地。
可如果按照之前皇后下的命令,那样整个家族是真的完了,男的充军,女的为奴,一个顶尖世家真的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不,我手里一定有你感兴趣的东西!”孟婵眼神格外明亮,显然十分自信。
祖安皱了皱眉:“先说说看。”
他心中也有些好奇起来,这个女人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清楚戏耍他的后果,到底是什么让她到现在还如此自信笃定?
孟婵红唇微启,犹豫了一下却说道:“此事事关机密,能不能到祭酒屋中细聊。”
见对方微微皱眉,她不禁笑道:“祭酒修为盖世,不至于怕我一个弱女子能伤到你吧。”
“不必激我,”祖安哼了一声,“等会儿若是让我知道你在骗我,你应该知道代价。”
他旋即转身往山
上走去,孟婵大喜,急忙小跑跟了上去。
谁知道祖安只是渐渐淡淡迈出一步,身形已经在半山腰上了,她又惊又慌,惊的是对方的修为果然是深不可测,慌的是自己怎么可能跟得上他,这山上不知道多少禁制阵法,刚刚已经吃够了苦头。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一股柔力传来,紧接着她整个人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待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山顶别院外。
她暗暗叹了一口气,自己连看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弄的,他明明如此年轻,也不过和我差不多年纪,是如何修炼到这个地步的。
祖安在前面推开了房门,她急忙跟了过去。
祖安站在窗前,背对着她看着天上的月亮,今天的月色倒是很美。
“说吧。”
见对方毫无防备地背对着自己,孟婵却不敢生起半点刺杀的念头,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当年碧齐是害死前朝皇子皇孙的行动负责人。”
祖安眉头一皱,冷冷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孟婵答道:“这些天我跑出来东躲西-藏的时候,听到天桥那边有一些传言,摄政王似乎是前朝的皇孙?”
祖安心中一惊,这段时间他忙着炼丹和修炼,倒是忽略了这些信息,到底是谁散播出去的。
他哼了一声:“这些市井无稽之谈,绣衣使者自会去追查源头,你该不会是拿这些捕风捉影的东西来当交易筹码吧?”
孟婵一直注意观
察着他的反应,结果对方从始至终极为平静,让她也看不出什么。
“自然不是,请摄政王回头看着我。”
祖安神念察觉到她手伸到了怀中,似乎要拿什么出来,好奇地转了过去。
哪知道对方直接解开了腰带,身上的衣裳从肩头如丝般滑落,露出了洁-白美丽的年轻身体,也不知道是因为夜风寒冷还是紧张的缘故,身子不由自主颤抖着。
她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白-皙的肌-肤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嫣红。
祖安平静地看着她:“说实话,以前听过你的不少传言,都说你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子,但今天你的做法让我有些失望。”
孟婵紧紧咬着嘴唇,原本红艳艳的嘴唇都被她咬得有些发白。
她确实很擅长很多计策,甚至包括美人计。
但那只是运筹帷幄的角色,真正实行是派一些从小经过严格训练的女子去做,自己亲自操刀上阵还是第一次,果然还是玩砸了。
是啊,她堂堂的代王妃,孟家的千金小姐,一直生活在最顶尖权贵家中,这世上又有什么男子需要她亲自施展美人计呢,她又哪里懂怎么诱-惑男人。
“如果这就是你的筹码,现在就可以滚了。”祖安心头有些烦躁,这女人把他当什么了?
难道自己在所有人心中都是那种见到漂亮妹子都走不动路的种-马?
孟婵是挺漂亮,但他身边那么多红颜知己,一个个都是国色天香
,哪里会被她诱-惑住?
“不,这不是我的筹码,而是赠品,一个赔礼道歉的赠品,”孟婵经过最初的慌乱过后,也渐渐平静下来,“之前一段时间代王,还有孟家对您多有得罪,让您心中充满了怒火,而我身为代王妃,孟家女儿,有责任替他们平复您的怒火。”
“大可不必,”祖安神色冷峻地看着她,“你要是再不说你的筹码,你也许再没机会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