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诲朋大师爱岗敬业,实乃我辈榜样。”
“道长见笑了,老衲在寺里,只能算一个上不成下不就之人,恐怕也只有这么个位置,容得了老衲施展了。”
“大师自谦,贵寺确实人才济济,不过能在此处执掌几十年,岂是平庸之辈?”
······
两人互相吹捧一阵,很快便过去了一个时辰。
玄生顺利从藏经阁取回一本经书,具体是什么书,就不得而知了。
诲朋登记了一番,两人也便就此离开。
诲朋如同往常一般,在茶台前静坐了一阵。
准备起身前去工作时,又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不由自主的坐回原位,同时眼神开始变得呆滞起来。
清醒后,他对这几息时间内发生的一切,丝毫没有察觉。
“唉,看来,得向主持提交辞呈咯···”
感慨一声,诲朋站起身来,接着工作去了。
下午酉时,铜甲卫所中。
玄净跟一个同样皮肤黝黑,光着膀子的和尚耳语一番后,转身离去。
“哼,没想到这小子运势不错,不仅能活着回来,居然还立功了!”
他咬牙切齿的往门外走去,换了身衣服后,快速下了山,往役使楼飞奔过去。
“师叔,我查到了。”
役使楼二楼,善严办公的地方,还亮着烛火。
刚推开门走进来的玄净,迫不及待的说了一声。
善严在戒律堂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后背,也基本已经恢复了过来。
他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捏着一张调令。
抬头看了玄净一眼,点了点头后才说道:
“去把你那不听话的弟弟也叫过来吧,让他也听听,长长记性。”
玄净本打算直接告诉善严,在听到他的安排后,想了一下,便转身出门而去。
不到一刻钟,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玄启。
“见过善严师叔。”
两人躬身一礼后,看到善严身旁也有一人,又连忙再次行礼道:
“见过善道师叔。”
“好了。”
善严突然冷冰冰的呵斥了一声,随即开口道:
“把你打听到的,都说说吧。”
玄净不敢隐瞒,立刻将他从铜甲卫其他人那里听到的,和盘托出。
“师叔,玄生那小子几斤几两,我们都知道的,他怎么可能有那本事,只身闯地牢呢?”
玄净觉得这些道听途说的消息,肯定是有水分的,在说完听到的消息后,便迫不及待的说起了自己看法。
“行了。”
善严瞥了他一眼,偏头看向善道。
“师兄,诲空师叔那边怎么说?”
善道板着脸,显得兴致缺缺的模样说道:
“主持听初鸣那老家伙一顿夸,当然是欢喜的紧。诲空师叔也没说别的事,只说让我低调些。”
“师兄,那小子可是我们一手调出去的,以后知道了真相,难保他不会怀恨呐。”
善严面露焦急之色,看着善道说道。
“可善烬毕竟刚死不久,好歹也是师兄弟一场,我们这样对待他弟子···”
“师兄!你就是太过仁慈了些。你怎知善烬他就没有异心?我们把他唯一的弟子扔了出去,他恐怕就已怀恨,死了才好呢。”
善严继续劝导着,玄净两兄弟站在一旁,也不知该做些什么,有些手足无措。
“行了,我再去找诲空师叔问问,看能不能找个机会···”
“对对!这事儿,诲空师叔他肯定有办法,毕竟他可是一直待在主持身边的人,一个小小弟子,让诲空师叔出手,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善严立刻开心的附和起来。
“你也别高兴太早。”
善道却转头看向善严道。
“诲法师叔从来都与诲空师叔不对付,他又受那小子救命之恩,定会从中作梗。”
善道说到这,露出一丝思考神色,几息后又才说道:
“若想让那小子死,最好是给他安个什么罪名···”
“对对!师兄真是大智慧,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除掉他,诲法师叔也无可奈何!”
“哈哈哈哈···”
两人当着玄净两兄弟的面,竟是直接商量起来。
说到最后,甚至还相视大笑。
玄启虽然心智不够成熟,但这些话也是听得懂的,早就被吓的浑身发颤。
“这事儿,还是要慢慢来,师兄您先跟诲空师叔商量一番,到时候有用得到我们的时候,随时知会师弟我就行。”
善严看了玄净两人一眼,谄媚的跟善道说着。
“不错师叔,小子定会将您安排的事,办的妥妥的。”
玄净也不失时机的表明了态度。
至于玄启,三人也没有指望他干什么,只是让他盟誓保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