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别太过分。”
过分?
这就算过分了吗?
可更过分的事他都做过,在他沉睡的时候,一点一点覆上新的痕迹,是属于他的痕迹。
无邪伸手捧着他的脸,眼里泪光闪烁,快速划过一滴泪,他现在已经懂得如何用自己的优势,去引诱猎物。
张海哥:“……”
他神情有些无奈,低头亲了亲他的唇,一触即分。
这下轮到无邪懵了,巨大的惊喜席卷全身,浑身的血液在沸腾,他忽然将人推倒在床上,压了上去,狠狠的吻上那冰冷的唇。
狼崽子激发了一种潜能,压人 。
在彻底控制不住的时候,张海哥伸手捏晕了这发情的小狗。
张海哥伸手推开身上的人,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之前还不忘给无邪盖上被子,一出门,就对上了张海侠。
他微微一愣,想起之前那个吻,是自己引导着虾仔,他把他当成了……解雨臣。
想到这,张海哥避开了他的视线,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
张海侠看向他,心里默默的想:眼尾是红的,鼻尖是红的,眼里也带着水光,偏偏还冷着脸,勾人不自知。
“你去哪?”
“与你无关。”
嗓音是发软的哑声。
张海侠不知怎么回事,忽然握住他的手,这一举动叫两人一愣。
张海哥看向他,没有表情的时候,眼神是冷的,可现在又添了一点媚意。
虾仔一时间有些说不出来话,只是拉着人的手紧了几分,好半晌才道:
“……我看看你的伤。”
张海哥错开他的视线,挣开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像是遇见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见他要走,张海侠立即朝着他跑了几步。
“等等!你为什么救我?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你……认识我吗?”
虾仔的语速很快,失去了他平常的冷静感。
其实他满腹的疑问,在与青年对视时,就只能问出了他最在意的问题
白发青年脚步微顿,声音传进了虾仔的耳朵“看你长得好看,就救了。”
闻言,张海侠一愣,刚要问,就看到眼前的人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无影无踪。
长得好看?就豁出命去救?
他不信。
这算什么理由。
难不成以后见到好看的人就拼死救下吗?
就像那个狼崽子,救完后,不但不报恩,反而是想要以下犯上,偏偏这个人还纵容。
张海侠这样想着,丝毫没注意到他这种想法带着酸意与嫉妒。
没人知道张海哥去了哪里。
等无邪醒来时,床上早剩下他一人,空气中那丝冷香也消失殆尽,他眼神一凝,立即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一出房间就迎上了张海侠,目光交错,火药味十足,可无邪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小师父在哪。
“他在哪?”
张海侠看着他的唇,摇头冷笑一声“走了。”
一连几天,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邪找人找的要发疯,他反复回想那天,难不成是自己做的太过了?把人逼跑了?
直到一周后的晚上。
无邪坐在厅堂的椅子上,闭眼思考,正要睡过去,院子里响起一阵开门的声音。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无邪的视线,浓重的黑叫人看不清,但他就是知道这人是谁。
无邪想也没想,立即冲上去,神色焦急,问道:“你去哪了?”
下一秒,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小师父身上的血腥味儿太重了,伸手去碰,手上就粘上了黏腻的液体。
张海哥嗓音平静“杀人。”
槟城里,有好多是莫云高的眼线,说的没错,他身边当真是高手如云。
啪的一声,昏暗的光线亮起,张海侠看着浑身是血的人,皱了皱眉。
“你受伤了?”
无邪全身打量了一遍,眼神愈发的冷。
只见白发青年浑身都是伤,血珠滴在木板上,腰腹处,后背处,手臂,像是被一种特殊的利器砍伤,还在缓慢愈合中。
可明明现在看着就很吓人了,可想而知他到底受了多严重的伤。
“张海哥!”
这一声,无邪的怒意几乎止不住,张海哥低头看着自己,撇了撇嘴,心想:下次等愈合后回来,要不小崽子该炸毛了。
小狗冷着脸,忙忙碌碌的给他包扎,一句话都不说,
张海侠时不时递给无邪纱布,他一直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但就给人一种很生气的感觉,他忽然问道:“瓶子干什么用的?”
张海哥抿了抿唇,其实他并不想说出口,但小狗幽幽的盯着他。
手上挂着的瓶子晃了晃,他背过身,声音极低。
“血不能浪费,有用。”
无邪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拉进房里,干的几天几夜,太不乖了,太不听话了,按照他的身手和实力,受这么严重的伤,可能吗?
他几乎是确定了,这个不听话的人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受伤,这样就会流血,血留着干嘛?
救人。
似乎是看出来无邪的想法,张海哥语气平静“不是你想的那样。”
“莫云高身边的人确实很厉害……”
“海哥,海哥哥,算我求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让自己受伤?也不要无声无息的消失,至少你应该告诉我,你去哪里,好吗?”
张海哥闭了嘴,感觉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说。
不过,莫云高身边的人,身法很奇怪,不管哪一方面都很奇怪,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就像……张家人。
(这章4500字算是平常的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