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发情期三天,无邪人前是娇妻小绿茶,人后可劲欺负张海哥。
洇湿的白发贴在脸上,眼角的泪珠止都止不住,漂亮极了。
张海哥仅靠着最后一丝清醒,捏住了无邪的脖子,神情冰冷,可眼尾的那抹红,涣散的瞳孔,都昭示着他已经到了极限。
“再这样……唔、我就找别人。”
软下来的嗓音像个钩子,挠着无邪的心底,可话里的内容却叫无邪脸色一沉。
一想到别人看到小师父这个模样,就嫉妒的发狂,不受控制的力道更加深、重。
怀里的人瞳孔彻底失去焦距,无邪嗓音低哑,带着危险“找别人?”
“张海楼?”
“还是你拼死救下的张海侠?”
然而,青年已经回答不了他了。
无邪回想刚刚他认真的神色,意识到他还真有可能找别人,心里就更难受,他一边克制,一边亲吻,在他身上留下好多痕迹。
直到第三天的早上,无邪猛的睁开眼,可怀中空荡荡,床上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张海哥又走了。
无邪闭上眼,脖子上青色的血管暴起,神色紧绷,他真的是一点都不听话。
明明那天晚上他说了那么多,合着只是听到了,但不遵守。
简直……一点办法没有。
槟城的街道上人们还是行色匆匆,只不过比最初的时候人少了许多,病毒肆虐,好多铺子已经关上了门,无邪神色冰冷,嘴里叼着烟卷,这是何剪西见到他抽的第八条,他捂着鼻子,闷闷道:“别抽了。”
无邪没说哈,自顾自的抽着,他伸手将何剪西拿着的账本拿过来,翻看了一下,浓烟四起,青年眯起眼睛,握着钢笔在某一个名字后面打了个勾。
“走,两天内把债全都收回来。”
何剪西啊了一声,快步跟上去,表情迷茫,债?都收了?那一本子好几十家商铺,还有小部分的个体。
他是不是听错了?
都收完?
无邪看着商铺的牌子,大步走上去,伸手敲门。
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但就是没人来开门,无邪握紧手,重重的往门上砸。
这时,门内才有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凶狠“谁他妈敲老子门,没看见那几个字吗?闭店了!”
无邪咬着烟,低头看了一下表,计算了一下时间,语速很快,但咬字清晰“要债的,你欠了100本金,23利息。”
“滚滚滚!老子没钱!要钱上别处要去!”
闻言,青年抽了口烟,后退了几步,猛的朝大门踹去,嘭的一声,大门踹开。
无邪从激起的灰尘中走了进来,语调不变,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有眼神里藏着狠厉,他又重复了那句话。
男人大骂了一句疯狗,正要抄着家伙打上去,却被眼前的青年一脚踹在地上。
“还钱。”
这一天,无邪都是这样讨债的,不服的就打,下手极狠,直到把钱还了,他才停下,笑着说道:“交易完成。”
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人哭着点头。
直到最后,无邪浑身是血上门讨债,债户直接吓得跪下来,颤颤巍巍的将钱拿了出来。
何剪西跟在他身后数着钱,他是真的没想到要债还能这样要,以前都是他被人打,现在看别人被打,其实蛮爽的。
“最近槟城不太平,外来人来的太多了。”
“可不是,你听说了吗,老高手底下新来了个要债的年轻人,他娘的就是一条疯狗!见人就咬,哎,你手上有没有老高的债,要是碰见了……”
何剪西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无邪伸手敲敲他们的桌子“许四,58,还钱。”
说曹操,曹操就到。
看着青年手上还残留着上一个债户的血,许四抖着手将怀里的钱包递出去“还、还了。”
“嗯。”
无邪在账本的最后一页最后一行打了一个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