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露出嘴唇和下巴,耳朵上似乎挂着铃铛,走一步响两声。
他亲眼看到父亲画押在白纸黑字上,母亲默默抹泪,看到儿子又迅速回了房间。
在一切变好时,林景淮的妹妹被南疆祭司献给了山神。
妹妹才十岁啊……
那一天,林景淮愤怒跟父亲反抗,跟那些南疆来的祭司反抗,却遭受父亲的毒打,而那高高在上的祭司只是淡淡的看着。
陈若华接到消息,直接撑起伞打开门,去找林景淮,可一开门就看到被打的浑身是血的少年。
“小姐,我该怎么办……”
这次,陈若华沉默了,一声不吭将他扶到了自己房间。
“我有一个办法。”
初计划是在仪式举行时,两人跟在他们身后,等人走后在将妹妹带回,第二天林景淮负伤去了昭山禁地,很奇怪的是这里明明是供奉山神的地方,村民却不得踏入。
他走了进去,偶然触发机关,看到了内层,生活痕迹很明显,却没有人,地上残留着的红布,想来是献祭山神的女子都在这里。
可为什么没有人?
难不成真的有山神?
林景淮四处查看,只见角落里被红色嫁衣盖住,他掀开去看,这里面居然是一个窄小的洞口,男人不能容纳,女人倒是可以。
回去后,他就跟陈若华说了这件事。
“我听说嫁给山神的女子都得是刚刚及笄,林智才十岁,为什么选中了你妹妹?而且我娘说,她见过仪式,新娘子是要灌入迷药的,一直昏睡过去,可能是怕人逃跑。”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能这样……”
“哦!我想到了!在四月四我们成亲,和山神嫁娶的仪式一同出发,每逢嫁娶都要过那道拱桥,我趁着花轿相错时,调换我和林智,我代替她,然后你跟在身后,等人都走了你在过来,我就从洞口钻出来,咱们一起逃。”
天空惊雷滚滚,林景淮呼吸沉重,双眼充血,他趴在地上看着里面,白骨森森之上自己的妻子被那些所谓的南疆祭司肆意凌辱。
身体的血好像都要流光了……
“林哥!救救我!救救我!啊!”
林景淮被那些畜生打得半死,扔下了山,醒来后,疯癫了一年。
陈老爷子受不了女儿失踪的消息,撒手人寰,全村素缟,送葬陈老爷子。
等林景淮清醒时,他跑向昭山,找到了自己的妻子。
脸上扣上面具,似乎也皮肉黏在一起,和当初一样,满地白骨,陈若华衣不蔽体,红嫁衣早被撕烂,变为布条散在地上。
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静静的坐在上面。
听到声音,她浑身发抖,死死捂住了孩子的嘴。
“若……华?”
“若华!”
陈若华一愣,面具对向那边的人,可视线只能看到那双黑色带着泥泞的布鞋。
为什么……不早点来?
为什么……不救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可她发不出一丝声音,舌头被割掉了,只是任由林景淮抱着她,在听到“别怕,我带你出去。”时,她直接拔出林景淮腰间的匕首,抹开脖子,鲜血迸发出来,喷在林景淮的脸上。
陈若华死了。
她留下的孩子,站在旁边,瞳孔漆黑,静静地注视这一切。
从这一刻开始,林景淮变了,他将一切公之于众,陈家落难,女儿惨死,受过恩惠的村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林景淮跪在村民面前,呈上血书,势必杀光南疆祭司,报仇雪恨之时,他任凭村民处置。
陈术化名为陆文,接近军阀,凭借实力得到赏识,和昭山村里应外合,调查南疆。
陈若华的母亲离开陈家,开了一间棺材铺,培养致幻花,迷药,麻醉……
村子里的女人开始习武,练枪。
林智和哥哥决裂,到了阿婆的铺子。
第一次猎杀,是蹲守在山神庙之外,一年里没人看见祭祀出现过,他们最有可能就是在昭山墓,村民合力击杀,受害者是女人,所以昭山村从那之后,女人做抬棺人,为这些畜生“送葬”。
林景淮从他们口中逼问出目的,原来山神只是一个幌子,他们要的是昭山墓里的,据说是一个可以号召所有人的神物。
得此神物,天下人都是他的军队。
林景淮利用这一点,这十年里吸引了无数前来的南疆祭司,也包括少数普通人。
一次生疏,两次熟悉。
阿婆家的茶会使人陷入沉睡,抬棺人把他们抬到陈家地下室,交给陆文以及林景淮。
等出来时,满身鲜血,再有抬棺人“送葬”。
林景淮又一次得到一个重要的消息“南疆圣子,楼弃。”
他想,只要杀了楼弃,就可以停下,翻遍古籍,练习幻术,将鬼新娘的传闻散播出去,没想到引来的是日本人。
还被一个白发青年全部杀光。
陆文接到消息,拉着林景淮到了山神庙,正在说计划之时,一个人闯了进来,是王琉,他是土夫子,盗墓家族,见到他两人立即意识到这里已经被人发现,当即假扮鬼新娘,不过,没吓走王琉,倒是吓疯了孙竹。
也就是这天,事态开始不受控制。
林景淮不信鬼神,可在若华死后,他频频上香祈祷,这天晚上,他和陆文亲眼看到了玄鸟出山。
当晚,他们就做了一个梦。
“身着红衣的外乡人来到昭山村,就证明陈若华回来了。”
“要想陈若华复生,就把他献祭过来。”
“一命换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