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会心地往它嘴巴里放了一袋灵石。

  小虎又欢欢喜喜地跑走了。

  陆衍终于有种儿子长大了的感觉，扭头却看见宋离一副思考的模样。

  “宋离，你想啥呢？”

  宋离瞄了眼小虎跑远的背影：“你说，它是不是到该打工的年龄了？”

  “不！它还是个宝宝！”

  陆衍声嘶力竭地抗议。

  ……

  宋离提前出发，先去杏林郡接了长生。

  因为正赶上休沐日，而且要去北方的话，定是要经过嵩郡的，正好去一趟鬼母河，看望鬼母。

  自从河底的天圣毒髓解决了之后，鬼母的精神状态就一天一天地好起来了，这些年间宋离带着长生也来探望过许多次，鬼母兴致起来了就会教上长生几招。

  而每到这个时候，宋离便会来到鬼母河之外，炼制鬼魂可以吸食的各种魂香，对于鬼母来说，就相当于是看到宋离做好了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

  不过这次宋离提前准备好了魂香，在鬼母教导长生的时候，她便坐在一旁看着元宝悟道阁新进的一批玉简，从中寻找解开地缚灵束缚的办法。

  但其实宋离找了这么多年，所得到的答案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地缚灵自身摆脱执念，方可离开束缚自己的地方，以鬼修之身重见天日。

  但这一点是根本行不通的，鬼母完全没有生前的记忆，只隐约记得自己曾流产过一个孩子。

  若说执念的话，最有可能的便是那个孩子了。

  想到这，宋离往那边瞟去一眼，这一眼，她脸色变了。

  “前辈，这是斩首枪法，是战场上用来杀敌的招式，你是怎么会的？！”

  宋离之所以能够一眼认出鬼母所用的招数来，因为在奇袭战场的时候，纪师教过她这个！

  “什么枪法，我还以为是棍法呢，”鬼母手里随便拿着根棍子教学，“这套功法我还真不知道来历，应是我生前就会的吧。”

  宋离起身走了过去，手中的木灵力凝聚成了一把长枪的模样。

  “这斩首枪法，在经验不在理论，战场上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敌人的弱点，迅速出枪，一枪枭首，实战经验越多的人所用的时间越短，前辈，我来试试你。”

  “啧，”鬼母兴致缺缺：“没大没小。”

  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宋离便突然出招，但接下来，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鬼母手中长棍一滑，棍尾后移震碎正在她身后凝聚成宋离模样的灰雾，然后在眨眼间干脆利落地向前出棍，以一种奇诡的角度躲开宋离攻击的同时，棍子的前端已经架在了宋离的脖子上。

  整个过程，快到不可思议。

  甚至刚刚的宋离突然行动，以自身为饵，但暗中施展从雾族君主慕微之那里学来的刺杀术“雾影”，以灰雾凝聚成另一个自己从背后偷袭，全都被鬼母反应过来了，动作一气呵成，就好像是刻在她本能中的一样……

  “范围缩小了。”宋离道。

  鬼母收了长棍：“什么范围缩小了？”

  “你生前的身份。”

  宋离刚刚燃起来的希望，很快就被鬼母给一盆凉水浇灭了。

  她已经看过不少书了，马上就总结出了史上一些女将的名字，正史和野史都有。

  如果这当中有她生前的名字，在听到的时候，一定会有反应的。

  但宋离将所有的名字都念了一遍，鬼母还是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

  “……”

  “囡囡乖，我再教你几招好不好呀？”鬼母很快就又去逗长生了。

  只有宋离为这个家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