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揪了揪连夜染成全黑又被迫剪短的头发,心塞的要命!那可是他留了一年多的半长发!
小波摸了摸耳朵上的耳钉,不确定地问,“该不会进了这大门就让我把耳钉撸下来吧?”
豆丁拨了拨额前的卷卷毛,担忧写满了整张脸,却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部队门口持枪的卫兵远远看着不停往大门里张望的五个不良青年,面色严肃。
正准备大声警告,就见指导员张旺大步走了出来。
两人互相敬礼后,见张指导员冲着五人走了过去,卫兵重新恢复了目不斜视的标准站姿。
“五位是鲁省来的吧?”
见来人语气平和,面色也没有卫兵那般严肃,沈漠微微松了口气。
“您好!我们是从鲁省来的,来这……来这……学习!”
比五人中最高的耿五还要高半头的张旺,迅速扫视了五人后,点了点头。
“我叫张旺,是来接你们的,下面开始点名。”
“沈漠!”
“到!”沈漠下意识应了声。
“岳峰!”
“到!”老白挺直了背。
耿五用胳膊肘捣了捣他,一起混这么久了,才知道他的全名叫岳峰!
“耿炳杰!”
“到!”耿五慌忙立正,大学时被教官支配的恐惧又来了!
“赵文波!”
“到!”
闻声,张旺扫了眼他的耳钉,迅速拉回视线,接着点最后一个。
“向斌!”
“d……ao,到!”
张旺定睛看了豆丁一眼,同样不作评价。
“好,应到五人实到五人,列队!跟我进去!”
五人推推搡搡,好一会儿才按照高矮个排成一列。
等在一旁的张旺眉宇间越发严肃,见他们终于列好了队,便转身带路。
排在最前头的豆丁连忙拖着行李箱跟上。
到了沈漠这,队伍忽然就拉开了距离。
原因无他,这独苗苗家里给准备的行李太多了,足足三个行李箱,他两只手实在拖不过来。
“等等!等等我!”
老白听到喊声回头的时候,他们前头三个已经进了大门,沈漠和耿五却还没走几步!
看着前头指导员毫不停歇的步伐,老白无奈地冲他俩猛招手。
耿五只好把挂在肩上的双肩包正儿八经的背好,一手拉过沈漠的一只箱子,另一手拖着他自己的行李箱。
嘴里催促道,“漠哥,我帮你!快快快!跟上!”
守在一百米开外商务车上的沈太太,看着几个年轻人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大门外,才放下手中的望远镜。
嘴里不无担忧地碎碎念,“你还真让这几个孩子履行这劳什子的赌约啊?”
“武警部队哎!哪是那么好待的地方!咱家小漠哪里吃得了那种苦啊!”
坐在驾驶座上的沈总无奈道,“那你说怎么办?谁让那小子惹了不该惹的人啊!”
“要我说,就是你平时太放任他了!眼睛也不知道擦亮一点!什么人都敢惹!”
沈太太顿时恼了,“怪我?你们沈家的独苗苗,平日里轮得到我管吗?!”
沈总重重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只希望寒家不要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