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真是好样的,逼得亲闺女要断亲,长脸了啊。”
一家人的神情变化被姜仁怀看在眼里,对这家人更没什么好脸色。
姜老太,姜铁柱,姜建国被姜仁怀一句话说的涨红了老脸,姜建国拿着断亲书,恨不得立马撕了。
察觉到他心思的郑秀兰一把抢过,脸皮厚的对姜仁怀笑了笑。
“大队长,你这话说的不对了,这断亲书又不是我们逼着姜早写的,这可是她自己要求的,我不同意,她还逼着写,您瞧瞧我这伤,都差点被她打死了。”
姜仁怀面无表情睨了一眼郑秀兰,冷嘲:“之前常听娶妻娶贤,我今儿个倒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郑秀兰笑容一僵。
这姜仁怀眼瞎了不成,耳朵也聋了吗?没看见她这一身的伤吗?!
姜早简直要笑死了,这姜仁怀可真有意思。
“姜丫头,你可想好了,真要断亲?”
姜仁怀怼完郑秀兰,稍稍收了脸上的冷意,再次跟姜早确认。
姜早眼神极好的看见断亲书上只有她的名字。
“确定,不仅我,还有我弟弟,他要跟着我一起。”
话一说,立刻遭到了姜建国的反对。
姜建国:“不可能!要滚就赶紧滚!姜启必须留下!”
姜老太:“你这个赔钱货,姜启是我们老姜家的根,你自己要断,就赶紧滚,姜启必须留在家里!”
“呵,留家里让你们折磨死?”姜早冷笑,“你既然说他是姜家的根,那凭什么姜柳儿这个外人的种吃的肥头大耳?”
“姜启今年四岁了,身高还没刘婶家三岁的孙子高,我不带走他,难不成留着他让你们弄死吗?!”
“你!你在给老娘胡咧咧!信不信老娘撕烂你的嘴!”姜老太哽住,卡词半天,气势汹汹的抬手就要扇过来。
姜仁怀瞪了一眼姜老太,将姜早挡在身后。
姜早挑衅的对姜老太一笑,在姜仁怀看过来时,迅速低头,掐大腿。
“大队长,我知道因为我娘的原因让他们丢了脸,可又不是我让我娘跑的,他们凭什么怪我。”
姜早抹着眼泪,余光注意到身后不知何时跑来看戏的村民,声音放大几分。
“这些年我在姜家当牛做马,吃的还都是他们吃剩下的刷锅水,要不是靠着村里接济,我早就被磋磨死了,如今他们为了一百的彩礼要将我卖出去,我也认了,说不定在夫家还能讨两口吃的。”
“可弟弟还小,我不想他还没长大就……今后我嫁出去了,不管过的多糟糕,就是死在外面,我也不会求到家里,断亲是不得已的,我只是怕他们日后跑到我夫家闹。”
姜早一番话说的看戏的村民都于心不忍起来。
特别是住在姜家隔壁的李婶子,对原主在家的遭遇那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李婶子忒的一口口水:“这姜铁柱家可真不是好东西,当初姜丫头差点饿死,大半夜还被锁门口,要不是我家那口子瞧见,这姜丫头早死了!”
“谁说不是,姜丫头和启小子瘦的就剩骨头了,那郑秀兰和姜柳儿倒是难得的圆润,也不知道他们哪来儿的脸吃的那么好。”
“也不知道这姜建国咋想的,把别人的娃当宝养,寒了自家孩子心。”
“这一家子根烂透了,真丢我们姜家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