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瓦杰拉夫的叙述,形势看来异常严峻,秦天点了一支烟思虑了一会儿,提出了疑问。
“你们不应该在日寇机关单位里有潜伏同志吗?为什么不启用?我刚来黑河,新京方面并不允许我暴露身份,因此我暂时无法与日寇的谍情机构接触,想要找到你所说的变节者,难度很大,我这么快就暴露身份,新京肯定会产生怀疑,我不能因为一个黑河分局,就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给毁掉。”
瓦杰拉夫很理解秦天的担心,毕竟人家是格别乌精英,身份要高于远东局,随便一个格别乌成员,都有自己特定的使命和任务,这一点在苏俄谍情体系内并不是什么秘密。
让战锤薇拉出手,远东局的权利只能是请求并非命令,所以秦天有权利拒绝。
不过,看样子瓦杰拉夫是有备而来,他从床底拿出一个箱子,并且从夹层里拿出一封密封好的信递给了秦天。
“这是将军的亲笔信,我来的时候将军亲自见了我,并且交代,如果能与您成功接头,他让我转告,将军一直在关注您,并对您的过往赞赏有加,黑河分局的存在对于远东司令部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将军希望您能够在保全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尽量帮助我们解决掉黑河分局的麻烦,好让其早点运作起来。”
“另外,你所说的潜伏同志,很不幸,他们在事态发生变化的一开始,就被变节者揭露了身份,我们好不容易埋下的潜伏同志已经全部牺牲。”
秦天感觉对方在给自己挖坑,看完信件,秦天用火柴将其烧掉,有些怀疑的看向瓦杰拉夫:“能够造成这么大的破坏力,变节者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吧?”
瓦杰拉夫点点头承认道:“只会是分局的高层,否则他不会知道那么多机密,但具体是谁我们并不知晓,因为静默之后,所有分局成员都不会与其他人联系,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躲藏在哪儿,所以无法猜测到底会是谁成为了变节者。”
没想到情况会如此复杂,秦天忍不住皱了皱眉,脸上写满了为难两个字。
但这件事他又不能不管,因为将军的亲笔信给足了他面子,秦天和将军的渊源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所以这件事他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解决。
将烟头掐灭,捣毁烟灰缸里信件的灰烬,喝了一口咖啡将剩下的倒进烟灰缸将灰烬融成灰泥。
秦天叹了口气起身伸出手,表情肃穆的说道:“我只能尽量,替我向将军问好。”
与瓦杰拉夫握了手,秦天迅速离开公寓,走到街面的时候和街角的小杨七对了一眼,才转到无人巷子里换了装束,随后绕到停车的位置独自开车朝黑河大街而去。
路上秦天想了很多,在进入黄埔之前,他就是苏俄秘密培养的青年格别乌,他这一批格别乌人数并不多,最终的去向也是全世界各个地区。
他则被安排回到华夏,成为黄埔一员,而知晓这一点的人,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写亲笔信给他的那位将军。
时光流逝,如白驹过隙,一晃经年,秦天不禁唏嘘,本以为回去哈尔滨养老,结果被弄到了黑河。
自己格别乌战锤薇拉的身份一旦被启用,后续的麻烦将会接踵而至,刚取得了竹机关的彻底信任,若是再出现问题,恐怕就是真正的生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