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umbu呢?”
安云净刚刚结束一个跨国会议。
已经连续二十几个小时没休息的她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桌上的手机开着免提。
安云熹还在华国的家里收拾今天出去要带的东西。
“我拜托朋友帮忙照顾了,阿姨也要放假,我怕eumbu自己在家不行。”
外公外婆在首尔住了一个多月就回华国了,安云熹也就又搬回了公寓。
安云净本想说自己过几天要去首尔,但想想密集的工作,还是算了。
“嗯,夏叶那边怎么样?”
“她恢复还不错,我们今天去复查,正好一起看望叶阿姨。”
一个月前,夏叶在训练中受伤。
夏叶妈妈叶阿姨又因为身体原因要做手术。
安云熹跟夏叶通电话之后从首尔飞到了燕城。
“西彤!”
安云熹跑到训练冰场扔下行李笑着抱住夏叶的时候还跟她说着玩笑话。
“怎么样,见到我有没有回血一点点啊?”
夏叶伸手回抱住好友,闻到她身上不属于冰场的空气的味道,鼻头一酸。
“嗯,回血了。”
*
安云熹开着车驶入医院的地下车库,和夏叶一起去医生办公室和教练会合。
今天是例行的复检,夏叶爸爸也就没有跟着一起来。
下午她们在夏叶妈妈叶阿姨那边待了一会儿后就先回去了。
安云熹站在冰场旁边,夏叶正在里面做一些康复性的适应性训练。
她调整好在场边为训练录影的摄像机,趴在冰场的围挡上打开了手机。
权达美:【eumbu今天很乖哦,不过她好像不怎么喜欢逗猫棒呢(图片),(图片)】
安云熹:【eumbu总是对玩偶情有独钟,她每次看逗猫棒的样子都像是在说:我不傻。】
权达美:【哈哈哈哈哈。】
权达美看着在地毯上抱着玩偶滚在滚去的eumbu,站起来走过去:“是不是想云熹了啊?”
“喵~”
“真的想了啊,她很快就能回来了。”
权达美坐在地毯上给eumbu顺着毛。
“喵。”
eumbu金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乖乖应声。
***
密集的赛程开始前,夏叶回到了加国训练,在加国演出的贾迪去了机场接机。
安云熹则因为其他工作飞了米国。
等回到首尔的时候已经入夏了。
夏叶还在加国进行紧张的赛前练习,叶阿姨也已经完全康复。
她戴着大大的墨镜,一头长发变成简单的股辫,白色的渔夫帽扣在脑袋上,自己推着行李车出现在机场。
李恩和Ben看到人之后很快接过了行李。
“《V》的H国主编发来了邀请函,见面时间定在了后天。”
“去电影节的航班还没确定,但是记者知道你在首尔,估计会聚集在机场拍摄。”
上周,安云熹接到了叶生的电话,《十三行诗》入围了百森电影节。
她凭借抚子一角获得了最佳女配角的提名。
在全球热搜趋势上,安云熹的名字挂在最前面。
同一时间,国际知名金牌经纪人博朗也向叶生确认了消息。
安云熹会成为他的艺人的演唱会嘉宾。
叶生在米国忙得不可开交,只能先让李恩他们过来进行其他工作。
*
安云熹在两年前获得毕威最佳新人之后就陷入过舆论。
有人说她出道即巅峰,也有人说她是在国际电影节捡了漏。
当然,对于一位年轻演员能够频频合作大导,自然也永远不会缺少质疑和恶意的猜测。
【每一次合作的导演都是很好的导演,这资源······】
【有些人说话之前先去看看艾琳的表演吧,她就是很牛啊。】
【我之前一直对她比较无感,但是老师给我们拉片的时候真的感觉她的演技了,绝对的天赋型选手,就是作品还太少了。】
【年纪小到让人觉得在国际顶尖电影节上拿奖非常不可思议,虽然她不是历史上最小的获奖者,但是第二部电影又提名真的好夸张。】
【没觉得她表演很出众,贝拉太端着了。】
【楼上的真的看过《安娜》吗?贝拉本来就是礼仪完美的傲娇大小姐形象啊。】
······
安云熹刷了电梯卡,等待电梯的时间里她随手翻了翻最新的评论。
行李箱都被Ben放在了门外的小走廊里。
安云熹匆匆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抱到衣帽间的台子上,又从行李箱里翻出了给权达美买的礼物仔细包装好。
她约了下午去权达美那里接eumbu,可以先休息一会儿。
***
权达美工作室的咖啡续了三次。
eumbu窝在主人怀里,专注地在主人的手和胳膊上按抓抓。
安云熹是一个让人感觉相处起来很舒服的人。
她极为擅长倾听,对很多不同领域的事情都抱有兴趣并且会认真地因为“你”去了解。
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社交的负担,她乐在其中。
权达美对安云熹很有好感,她们在工作室聊了很久衣服的面料和版型。
安云熹现在更偏爱舒适和随性简洁的衣服,用她自己的玩笑话来说是方便回家就躺平。
其实,因为年初那段时间身体不适,心力交瘁的她更希望衣服能够在她突然不适的时候让自己舒服一些。
前不久某家媒体还通过分析她出现在公众视线里的私服穿搭分析她的身体和精神状况。
他们评级她缺失了少女的灵动和活泼,穿搭太过简洁太过随便。
说她故作成熟稳重,是否因为身体情况恶化而选择这些衣服遮盖自己。
就像是中学生的阅读理解,一件小小的丝巾也能扩展出各种匪夷所思的用意来。
安云熹抱着笔电看着那些评论,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应该在这种自己状态不太好的时候避免看这些的。
安云熹合上笔电,抱着eumbu来到落地窗前。
须臾,她长长地舒了口气。
*
安云熹吃过晚饭,坐在沙发里抱着eumbu看它玩毛线球。
中药已经全部都喝完了,好像的确有点时间没有突然不适了。
安云熹在客厅的一角架设好摄像机,从书架上的剧本里随意翻找出一段。
她坐在单人椅子上酝酿情绪,在客厅里完成了一次人物独角戏。
情绪激动处,她站起身来,大段的英文台词带着激烈的情绪,抑扬顿挫。
把摄像机从三脚架上取下来,安云熹盘坐在地毯上查看录像。
她很久没有动作,eumbu似乎感觉她低落的情绪,走到她身边,小爪子扒着她的腿,喵喵叫着。
“没事的啊,eumb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