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仁赶着去办事,临走前还去屋里一脸深情的向秦梦兰保证,看得白灵珑差点吐了。
现在秦梦兰的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刚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要多丑有多丑,是个人看了都倒胃口,偏偏白建仁视若无睹,表现得极为关心又深情。
白灵珑算是看明白了,这狗渣看中的从来不是秦梦兰这个人,而是秦家的权势地位。
只要是秦家的女儿,就算是头母猪,他都能笑呵呵的娶回家。
秦德春两口子都不是蠢人,他们当然看得透这一点,只不过嘴上也没有说什么。
他们这圈子里的家庭都一样,儿女的婚姻从来都是利益优先,感情次之,所有的亲戚人脉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
白建仁一瘸一拐离开秦家时,赵玉淑让长孙过去送他,外边冰天雪地的,从秦家回去也还有一段路,让孙子推着单车送他到家里。
“哎哟!”
刚走出不到百米,单车往一边倾斜,趴坐在后座的白建仁滑倒跌进了路边的排水沟。
水沟里早结冰了,他这么重一号人摔倒,把冰渣子都给压碎了,落在冰渣上的手也割破了。
秦家孙子刚也连人带车摔了一跤,连滚带爬站起来后,立即过去拉他,在旁边使坏的白灵珑趁机又伸出了脚。
“嘭!”
秦家孙子被勾倒,整个人砸在白建仁身上,胳膊肘骨头正好落在他的屁股上,砸得他魂魄差点离体。
白灵珑在旁边笑翻了,若不是怕暴露,她真的很想上去叠个罗汉。
地面湿滑,两人折腾了好一会儿才从水坑里爬出来,白建仁此时脸色惨白,浑身疼得都在打颤,嘴皮哆嗦:“俊,俊伟,慢,慢点,慢点走。”
秦家长孙有十八九岁了,心性敏感,刚刚莫名其妙摔倒,他好像察觉到了细微的异常,环顾一周却发现四周无人。
他总觉得今晚上有些不对劲,很谨慎的说着:“白叔,赶紧上车,快点回去。”
白建仁没发现异常,此时只想快点回到家里,忍着剧痛爬上单车坐好。
单车在前面走,白灵珑一路小跑跟上,路上湿滑不好骑车,她走路速度其实还快一些,到了机械厂家属区附近时,她还抄了一段近路。
“啊!”
两人刚到家属院一楼,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将刚躺床上的左右邻居给吵醒了。
一楼楼梯口的住户先亮灯,很快一个男人裹着军大衣出来了,手里拿着手电筒照明,见白建仁仰倒在地上鬼哭狼嚎,问了句:“这又是怎么了?”
秦家孙子也摔了个四脚朝天,此时正疼得咬牙抽气,“摔了一跤。”
这位邻居上前帮了一把,将他先拉起来,见他刚摔倒的位置有冰块,此时已被他们压碎了,眉头微皱:“怎么这个路口有冰块啊?”
白建仁刚又摔到屁股了,疼得面容都扭曲狰狞了,根本爬不起来,阴冷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地上的冰块,气得想骂人。
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整他。
他能联想到,邻居也想得到,深深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跟秦家孙子上前将他拉了起来。
白灵珑在旁边笑得前俯后仰,这冰块自然是她提前放置的,今晚上将他狠狠收拾了一顿,她也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