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终于来了。
“你是宫灵珑?”
先开口的是公安局的同志。
宫灵珑看向这位穿着制服的中年同志,点头:“公安同志,你好,我是宫灵珑,请问有什么事?”
“你昨天下午两点半到三点间在哪里?”王公安直问重点。
宫灵珑装作仔细想了下,回答:“我不在办公室,我下午去同兴和泰兴、岗亭里三个街道办事处送这个月的捐赠物资单了。”
这一点,杨主任能作证,“她两点出门的,不到四点回来的。”
宫灵珑去的这三个地方,跟孟晓颖她们被打的地方,隔着三四里路,她当时逃跑后,找了个空档取出单车,以她最快的速度赶到同兴街道办事处的。
“你昨天有没有见过孟晓颖?”王公安又问。
“见过啊,在疗养院,中午的时候。”
宫灵珑坦白回答,还看向了孟母,“在疗养院门口碰见的,有孟晓颖和她爸妈,还有薛副市长和彭主任,另外还有两个年轻人,我不认识。”
“昨天只见过这一次?”王公安继续问。
“对啊,只在疗养院见过。”
宫灵珑先回答,转而主动问起:“公安同志,我听说孟晓颖昨天被人打成了重伤,现在您过来找我调查,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打了她吗?”
“听说你跟孟晓颖关系不好,见面就吵架,孟家人有所怀疑。”王公安说着。
一听这话,宫灵珑笑了,看向孟母的表情带着明晃晃的嘲笑:“你女儿是什么人,你们当家长的心里没数?”
“宫灵珑,晓颖平时为人和善,待人有礼,从不跟人交恶,只跟你吵过架。”
在孟母心里,女儿是世上最好的孩子,就算有点小任性,在她看来也是完美的。
宫灵珑听着都要笑死了,当着大家的面甩了个大白眼给她,说话毫不客气:“你可拉倒吧,一大把年纪了,少睁着眼说瞎话了。”
“宫灵珑!”
她这态度把孟母气的跳了起来。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啊,我听得见,我没有耳聋。”
宫灵珑掏了下耳朵,指着严书记面前的电话,反问:“要不要我现在给赵政委打个电话,让他将你女儿在汉城军区文工团做的那些缺德事一一点出来?又或者现在给薛团长或李副团长打个电话,让他们讲讲你女儿是怎么被文工团开除的?”
孟母一张保养得宜的脸被气成了猪肝色,后槽牙来回磨着,却没有再接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