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阮玉绵此时回到了张家,在回来之前去了趟娘家,跟她父母大吵了一架,状若疯癫般对她妈动了手,导致她妈脑袋撞到桌角昏迷了。
阮老婆子被送去医院抢救,阮玉绵没有跟着去,在家里不停打砸,将能砸的东西全给砸了,临走时还将她父母的部分积蓄给顺走了。
她回到张家时,精神状态很不好,身上还沾着血,双目赤红阴沉,以至于张家其他人看到她都有些怕,破天荒的没有骂她。
张复本这两天正好不在家里,被外派去其他城市公干了,要下周才会回来。
阮玉绵上午出门前将卧室里翻了个遍,没找到户籍证明,不然她今天就不会回来了,拿着钱早就逃之夭夭了。
这年头没有户籍证明和介绍信,出门在外会被当黑户,到时候会被当盲流遣返回来。
她想跟张复本离婚,想跟他断得干干净净,不想再留隐患,只得先回张家等他。
张复本不在家里,阮玉绵终于过了几天清闲舒服的日子,可被她推倒受伤的阮老婆子日子就不好过了。
因为阮家落败,老婆子身体本就不太好了,她昨天又伤到了脑袋,抢救后醒来却中风瘫痪了,半边身子动不了了,说话也不利索了,后半辈子得躺在床上度日了。
阮家的事,宫灵珑有听陆老夫人电话里说了一嘴,后面就没关注了,她现在将重心放在照顾陪伴儿子们身上。
在家过了几天与世隔绝的日子,到周末放假时,周兰琴过来看望他们,又带来了阮玉绵的最新消息。
“昨天晚上,张复本和阮玉绵两人中毒,被送到了医院抢救。张复本中毒深,差点没抢救过来,阮玉绵中毒轻,洗了胃就没事了。”
“中毒?”宫灵珑微讶,“谁下的毒?”
“暂时还没确定。”
“张家昨晚上报了警,公安局正在调查,已经查到他们暖水壶里下了耗子药,接触这暖水壶的人,只有阮玉绵和张家儿媳。”
徐佳瑜抱着大宝在旁边听,接了句话:“她应该不会给自己下毒吧?”
“现在一切说不定。”
“张家儿媳坚决声称她没下毒,全程配合调查,她娘家也有出力帮忙,丈夫儿女也坚信她是清白的。”
“经过现在调查的进展,基本确定是张家自己人下的毒,包括阮玉绵在内。”
宫灵珑心里有了猜想,问她:“妈,阮玉绵轻微中毒,人无大碍,事发后她有什么表现?”
“人今早上醒来的,配合完公安局调查完后,她就提出离婚,说害怕被人害死,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说张复本经常虐待折磨她,还说张家有个地下室,里面藏了很多虐待她的工具。”
“公安局第一时间去搜查了,确实有这么个地下室,里面也有她说的那些东西。”
“张复本表里不如一,确实有怪癖嗜好,张家其他人面对这些东西,没帮他辩解,等于是默认承认了。”
宫灵珑眸光微动,“所以,阮玉绵这回又要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