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的尾巴猛地一甩,抽在了柜台之上,他再次逼问道:
“纸人们——还有何话要吐,有何屈要言!”
鼠尾宛如鞭子,打出了破空之声,纸人们哆嗦了一下,却挺直了腰板。
它们走向孟飞,一步步,缓慢而坚定。
“我眼前茫然,认不清是人是鼠~但我大起胆子,往前一步!”
“今儿是何时,你清不清楚。”
“你千万别搞错了——入戏的时刻!”
“他们阴谋诡计,我们最是明白。”
“纸人们有话,却难说清楚。”
“一二三四五六七!你可知道,今是几?”
孟飞接道:“一二三四五六七,我说今日就是六。”
“没错!第六日来了,第七日也不迟了。”
“那戏,好凶险,九死一生,不开玩笑!”
“一线生机,我们知晓。”
“但是我们,不能说了。”
“若是想活,抓住时机。”
“做人做鼠,全看你。”
“你得知道,什么是戏。”
“好了,不能再说了。”
“今日的时间已经到了,只能送你,一件小礼。”
两个纸人已经走到了孟飞面前,它们从自己的身上各扯下了一块小小的纸屑,然后塞到了孟飞手中。
纸人们说:“礼轻情意重。”
然后,两只纸人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孟飞拿着这两块纸屑,琢磨了很久,也没琢磨明白。
孟飞把纸屑装好,扭头把孙家红白喜事店铺门口的规则牌子搬走了,直接返回自己的房间。
时间快到了。
孟飞爬上房顶,让孟黑把这两个规则牌子吃掉。
孟飞又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规则纸条,就留下了两个,剩下的也让孟黑吃了。
太阳起来了。
这善人村,却没有一只耗子了。
孟飞盯着不远处地上的一堆人皮,人皮似乎比之前都要薄。
那人皮慢慢的充盈起来,哪怕没有一只耗子钻进去。
不过几息,村民就醒了。
孟飞撑着脸,他又变成了人。
“力量,到底是从哪来的?”
老村长也爬起来了,他看着一片狼藉的村子,血压已经高到了一种境界。
“我要杀了你!!!”
孟飞听着不远处声嘶力竭的咆哮,嘴角一勾,“来啊,等着呢。”
孟飞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根绳,把自己的头发扎起来,顺手掏出了自己怀中的手枪,把玩着。
“不,再等等。”孟飞嘟囔着,又把手枪收起来了。
老村长暴怒,让所有村民出动寻找孟飞。
孟飞躺在小二楼上面,享受日光浴。
果然,没过多久,这群蠢货就放弃了,准备先去搭戏台子。
孟飞没有干扰他们搭戏台子,因为,他需要活着看完戏,没有戏台子,他怎么看戏?
孟飞就在上面躺了一天,晚上办烧烤趴体也很累的好吧~
村民们干的热火朝天,他们议论着,探讨着逃出去之后要过什么样的滋润日子。
真的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自己家里的婆娘,那细微的变化。
到了晚上,哨声响起,耗子们又钻出来了,这一回,不是之前猫儿般大的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