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个大高个,他给我塞在后备箱里醒来的时候我以为我被活埋了,我靠,吓死我了。”
“后备箱里空间太小了,我腿都伸不直……”胡医生吐槽。
“呃,”刘璃说,“我被塞在行李箱里……”
“我都快要冻死了,手脚僵得动不了,后来,后来我听到有个人上来就给了他一棍,这让我心里可痛快了,要不是实在动不了,我高低得跺两脚……”
刘璃:“还好你动不了,不然你就被灭口了。”
正花式比惨的两人很快就听到了对讲机里,有人打电话请求急救。
胡医生垮着一张脸:“里面需要急救,咱是不是还得先去救这个混蛋?”
“我靠,把我吓死了,我还得救他,真想给他一剪刀。”
他说的是肖哥擅长的剪开操作,刘璃则想起了自己刺中的两剪刀。
很快,刘璃听到对讲机里传来林彦儒的声音。
“林队说有两个人需要急救,我们要倒车过去,两位稍微躲一躲。”
“这是为什么?”胡医生很诧异。
“其中两个嫌疑人是警务人员,林队长不想让人看到二位的脸,怕事后报复,以防万一。”
胡医生竖起了大拇指。
警队将崔所长两人带离时,在车里的刘璃仔细看清楚了两人的脸,然后看清了自己造成的伤势。
她的第一剪刀刺中了对方的大腿,第二剪刀刺中了对方的腹部,之后对方被林彦儒从后面锁喉放倒,此刻他还有余力在声嘶力竭的大喊:“我是警察,我在执行任务。”
“死不了,”胡医生隔空诊断说,“但估计以后不能过度运动。那个位置有股四头肌的肌腱。”
他欣慰的对刘璃比了个大拇指:“解气。”
是幸运!
幸运的是派出所包括所长在内非任务时期不得配枪,幸运的是崔所长被孙威和侯平原两人拼死缠住脱不开身来对付她,幸运的是林彦儒他们来得及时……
当时年轻警察的警制匕首已经出鞘了,刘璃只是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
孙威头脸血肿,嘴唇破裂出血,门牙被打飞两颗,脖子上鲜血淋漓,喉骨、舌骨塌陷……这是被手铐锁喉导致的。
侯平原胸口两个汩汩的血洞,右边的肝区还插着一把警用匕首……
“满月脸水牛背,”刘璃一边急救一边判断,“侯平原在长期服用激素。”
这就是他外表十分女性化的原因,他人为的让自己从一个男人成了一个不会被引起怀疑的女人。
可惜啊!
刘璃在心里叹气,可惜他和以前的徐姨一样,还天真的想着为自己的孩子“恢复名声”。
生前身后的“名声”真的还重要吗?
徐姨如果不是想着要替她儿子邓老师洗清“强奸学生”的名声,而是不管不顾的用“毒狗药”在宴会上无差别的一顿乱杀,李家早就灭了。
侯平原如果不是想着让当年的始作俑者互相揭发替小猴子洗清“强奸犯”的嫌疑,暗中潜伏着一个一个杀过去,以女人身份生活着的他,说不定成功的几率更大。
刘璃无法理解他们这种“让死者清清白白走”的心态,在她的认知里,报仇只有两个重点:报仇,和保护自己。
此刻的她万万想不到,最终的自己会为了这个“让死者清清白白走”的目标而走上了同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