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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方证据之下,崔小俊想脱罪是不可能的,但即便是这样,崔小俊依然很顽固的坚持自己是正当防卫。
“这种阴谋论简直太离谱了,我想着照顾照顾后进生,怎么在他嘴里就是替我干脏活了呢?这孩子呀,自己心里黑才把别人想得黑……”崔所长狡辩说。
“所以十年前,你就是被人用同样的套路给带上了现在这条死路,不是吗?”林彦儒说,“当年那个电话,是不是也只要你照顾照顾?”
“崔师兄,你是不是忘记了在警校上课的时候老师们说的话了?”
老师说,你们以后都将是做警察的,宁愿没有朋友,也要警惕任何人对你说的“请照顾照顾”,这是权力被腐蚀的开始,也是一个警察灭亡的开始。
“林师弟,老师还说过,分析案情切忌先入为主,”崔小俊说,“我觉得是你犯这种先入为主的错误了。”
“你已经假想我是黑警了,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是黑警。”
“但我是个警察,我有作为警察的直觉,”崔小俊也强硬起来,“崔叔发给我的信息,我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
“作为体制内的老领导,哪怕退休了,说起话来也还是要打官腔的,”崔小俊说,“崔叔会说略备薄宴,浅喝两杯,聊聊当下的问题。”
“他绝不会在信息里说有要事相商请务必到场这样的话。”
“所以我判断他是遇到了麻烦,所以我才想着借这个机会带一带新同事让他能快速成长,所以我才让他去弄断了电线,这些的出发点是为了保护,这有什么错?”
“你的说法前后矛盾,”林彦儒不客气的指出,“你说你不认识跟你打斗的一男一女,但你又清楚的喊女人王姐。”
“林队长,进门很黑,而且我一进门就受到了攻击,慌乱之下我一开始并没有认出人来,我只是凭着记忆去喊人而已。”他严肃的说,“这种反应,是不能作为判断的依据,林队长,我想你比我更懂。”
“那么,请你说一说侯平原,”林彦儒将他在案发现场逼问两人的话重复了一遍,不客气的直接问,“崔所长,身为警务人员,你清楚的知道你说的这几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但你在控制住他们之后,仍然直接用生死作为威胁来逼问侯平原的下落,这种种迹象都表示,你不但早就知道这场冲突的原因,并且你为这场冲突进行了预判。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侯平原……”崔小俊变得很谨慎,斟词酌句的说,“这个侯平原,是个刁民,十几年前由于被从学校清退,他闹过事……”
还真是使得好一手蒙太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