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排除天花板,再排除天堂,我想他说的就是天上。”林彦儒说,“铁锤不是气球总不可能飘上天吧。”
“所以我觉得是在树上。”林彦儒说,“你不觉得这个法子很妙吗?”
北高峰里什么多?当然是树啊,几百年、几十年的树比比皆是,要藏个东西不要太轻松了。
但外人要找一个东西,那就不容易了。
“那要这样说的话,林队,你这是确认凶手是吕浩杰了吧?”赵坤继续问,“赵梓旭呢?可以排除嫌疑了吧?”
林彦儒罕见的没继续解释,反而对刘璃说:“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他的态度,就像是陈副主任故意在会诊时给她机会让她这个学生在院里专家和领导面前露脸一样。
因此她拿出了会诊时的态度认真而且谦逊说:“我个人的看法不一定成熟,但我觉得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但又不止他一个。”
“动手杀人的是他,选择目标的是他,但联系、引诱陈杰和张育文上山的不是他,有可能是他们的父母,也有可能是爱狗协会的曹女士。”
“他们?用什么引诱?”赵坤问,“色?不会吧?钱,这几个人简直是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
“他们的身份,是爱狗协会的志愿者,”刘璃说,“也许引诱的借口没那么复杂,以志愿者的身份邀请他们去做义工,比如去喂流浪狗……”
“这倒是个好思路,”赵坤说,“我让技术再查一查监控,看能不能找到他们。”
“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肖哥好奇的问,“这相当于为虎作伥吧。”
“我姑且这样猜一猜,”刘璃说,“无痛人的寿命很短,大部分病人会在幼年夭折,即使成年,也极少能活过25岁。他们的那种被阉割的焦虑心理会让他们不自觉的自残、厌世。”
2015年,所有的失踪案开始之前,吕浩杰正好24、5岁。
吕家父母和曹女士的目的,是想让吕浩杰活得更久,这才能为他们创造更多的碰瓷和骗捐的机会。”
有吕浩杰参与的每一次过激的救狗行动,总能更轻松的得到外界的捐款捐物,六位数、七位数的收入,在这些烂赌鬼眼里,只怕会驱使他们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来。
吕浩杰从杀戮中得到了生的动力和欲望,他们得到了更多的钱……
……
“林队,山谷那么大,我们该从哪里去找凶器?”小段问问,“那咱们就是都变成猴子见树就爬吧,那也不一定能找到。”
肖哥和痕检默默的举起了手里的寻宝“法器”。
“金属探测仪,30米以内,连树上一根细铁丝都能发现。”肖哥,“想当猴子,你得先返祖。”
事实上,沿着林彦儒划出的路线,只用了一个小时,痕检手里的金属探测仪就响了起来。
在一棵至少五十年树龄的大树上,第二个枝丫上的一个树洞里,爬上去的小段找到了一把小号的木柄圆锤,圆锤上深深浅浅的红褐色清晰可见。
在回程的路上,林彦儒接到了技术的电话:“林队,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在未破案件中,找到了一具疑似韩康的无名男尸的头。”
七年前,邻市一个收废品的阿婆无意中收到了一个藏着死人的大纸箱。
男性,被分尸,藏在纸箱里的,是男尸的头,煮熟后被啃噬得面目全非,无法进行DNA鉴定,身份不明。
而在装头颅的大纸箱里,还有三张扑克牌,分别是K、J、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