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跳过了石勇可能被害一案。
“我靠,这家伙能的,”肖哥说,“他怎么不把高教授和莫绮丽的死也揽自己身上去。”
“如果他时间能对得上,我觉得他也会将高教授和莫绮丽的揽自己身上去,”林彦儒思考着说,“但高教授和莫绮丽出事的时候,他已经外出了。”
“看看这句话,”技术阿杰说,“他长期通过远程操控罗婷的电脑监控着罗婷和江佑,并窃取到同妻互助会里所有人的资料,并利用这些同妻们,创造机会单独策划了这一系列的案件……”
“还有还有,他利用多个男同约会APP,通过撩骚、发腹肌照勾引这样的方式将这些人约到了酒吧的指定区域,酒吧里他踩过点,知道酒吧舞台附近的设计存在安全隐患……”
林彦儒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我只能说,蒋岩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甚至连重度抑郁症这个理由都准备好了,医生的诊断、病历一应俱全,他早就设计好以死证道……”
林彦儒或多或少能够理解蒋岩的理想——他对这个世界没有眷恋,唯一想的,就是让世人知道有同妻这种隐秘群体的存在,让这群同妻有机会拿回正常的生活,阻止更多懵懂的女孩被骗成同妻,最重要的,是替他受苦了几十年的母亲喊一声苦!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为这些人牺牲自己?
大概是因为他恨同性恋,而自己偏偏是同性恋;他厌恶故意隐藏的艾滋病患者,而自己偏偏又得了艾滋病……
他从淤泥里出来,却偏偏自己又是淤泥本身,可他明明有个品质最高洁的灵魂……
但是这个品质高洁的灵魂,为什么会针对刘璃?真是他操控的江佑吗?
“阿杰,查到他和李家的联系了吗?”林彦儒警觉的问。
“这里,”阿杰说,“这两年,他陆陆续续有十几笔由李氏集团的分公司给他的转账,款项说明是墙体广告费,总费用是二百四十八万。”
“没有和李倩的直接经济往来。”
“不过,”阿杰得意的说,“我交叉对比了李倩和蒋岩两个人所有社交APP上的动态,两年前,在蒋岩和李氏合作之前,他俩曾在同一个医院同一个时间段的住院记录。”
“还有一点,高教授家里偷偷安装的针孔摄像头,曾有两个终端登录记录,一个是蒋岩注册的琳那个琳,另一个曾经在李倩的大学有过内网登录。”
证据不够直接。
如果没有其他的证据,调查组以目前这个状态结案是最理想的,这也是调查组效率这么高的原因。
但林彦儒翻了又翻,皱着眉头问:“酒吧里的监控,为什么少了C区十点钟之后的画面?”
其他角度的都在,唯独C区这个角度停止了?这就是猫腻所在吗?十点钟之后,有个不能见光的人出现了?
林彦儒的电话响起来了,是小段。
“林队,让肖哥带队快过来,我们找到了可疑的埋尸点,”小段兴奋的说,“蒋岩出差进行壁画的地方,不远处有个烂尾楼的施工工地,那里有个石灰池。”
趁着肖哥准备的时间,林彦儒赶紧去接刘璃。
然而,同事告诉他,在半个小时之前刘璃已经办好手续离开了。
刘璃没有回医院,也没有去刑侦二组,她去了哪里?她还有什么安排吗?
……
黄昏已至,李倩还守在李氏集团的楼下。
有个黑衣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背着一个背包来到了李氏集团的对面楼。
这个黑衣人藏在天台,打开背包,露出了一把形状特殊的弓弩来。
黑衣人取出了一只尾翼带花的针筒,对准了楼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