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儒点点头:“我大概猜到了。”
他捡起桌上屈芸整理出来的资料,一张一张的看了过去,甚至主动对小蒋说,“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也帮我看看。”
小蒋也没客气。
看过之后,他说:“这位伯父过得比较潦倒,消费的都是些低价位的生活必需品,只有这里。”
他指着每年五月份的一万取款记录说:“结合微信里的账单,在这笔取款发生之后,他每天的消费和之前一样,没有改变。”
“也就是说,这笔钱不是用来改善生活的,”
“要么就是固定给某个人现金,要么就是现金汇款给别人。”
“这在银行卡的流水里是体现不出来的。”
“这种情况,个人也没有权限去查。”
“银行汇款是需要身份证的,这种警方可以查,除了一种……”
“哪种?”
“邮政现金汇款是不需要身份证的。”
屈芸听得很认真,在小蒋说完后,她问:“我想找一个跟他关系密切的女人,我该怎么找?”
林彦儒喝了杯茶。
小蒋迟疑了一下,接着说:“比较难,我只能提供两种思路,不一定对。”
“你看他的消费,都集中在这几个地方,比如便利店,比如快餐店,比如烟酒店,也许就藏在这些里面……”
“还有,他工作的……”
“小芸,”林彦儒打断了小蒋的话,直接了当的说,“不要做这些无用功了。”
屈芸和小蒋都停了下来。
“这几天,提出二次尸检的那位肖法医还有其他的大动作,”林彦儒说,“具体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很抱歉我们还不能透露。”
小蒋配合着点头。
“但和屈叔的死没有关系,”林彦儒说,“你可以理解成有人借屈叔的身份和这个事来打击异己,”
屈芸露出了无法置信的表情。
“就相当于办公室争权夺利的内斗。”
“不,”屈芸脱口而出,“这不对,我爸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他外面不可能有女人,一点女人存在的痕迹都没有,”
“他每年给我和我妈都买了不少的保险……”
“他还给我存了一笔嫁妆……”
“每年都存,每个月都存……”
“这不是一个当爸爸的人应该做的吗?”林彦儒反问她,“怎么你对男人、对爸爸的要求这么低?”
“不,不是的,我爸他……他以前明明不这样的,那年他带着才几岁的我逛街,遇到持刀杀人的,他赤手空拳就敢冲上去……”
“不该是这样,”屈芸的手激动的挥起来,“他有一小盒的功章,那都是他用伤换来的,他的那些功章,让他当个所长都……”
“当年他的作风问题,是他自己承认,所里通报过的,”林彦儒说,“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功章,他可能会被一撸到底,彻底被赶出警察的队伍。”
“不,不该是这样的,”屈芸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林彦儒的鼻子,“你根本就不了解……”
没理会指着鼻子的手,林彦儒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茶杯,冷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