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芸结巴起来:“揍他?这个……这个不算袭警吗?”
“怎么不算呢?”丁律师牙疼一样哼了一声,“为的就是光明正大的袭警呀,这个女人真是诡……”
电话那头没说话。
丁律师莫名的一冷,自己找补说:“啊,我们刘璃真是足智多谋啊。”
“这个……”屈芸犹豫着说,“我不想袭警,肖法医他也……”
“放心,对你们两个都有好处,没有弊端,也不会被记入档案。”刘璃说,“首先得让你安全,其次才是能让调查名正言顺的进行。”
刘璃有条不紊的说:“另外,你妈妈还在家,你想办法通知你父亲这边的亲戚,去你家争一争你说的那套老房子,不要让她落单。”
丁律师咋舌:“这个女人啊,真是让人……”他大喘了一口气,“打心眼的……喜欢啊。”
他一边说,一边发自内心的打了个害怕的冷颤。
“刘璃,你是……你也认为我是对的,是吧?”屈芸敏感的问,她激动得甚至手在抖。
“是,我觉得你的怀疑是对的。”刘璃说,“就为了这个目标合作吧。”
“好。”屈芸诚挚的说,“谢谢……你所做的一切。”
“丁律师呢?”刘璃问。
“钱到位就好,不然免谈,”丁律师说,“我很穷,穷人就要大大方方的谈钱。”
“这个钱该我付,”屈芸说,“我可以现在付给您。”
掏出收款码的丁律师畅快的点头:“Ladies,坐稳,小破车要出发了。”
……
……
死者陈喜东的所有生理、病理、药理、毒理等检验结果都出来了。
可排除他杀!
不管他是不是自愿的,高坠这个结果是他个人导致的。
而肖哥主张封存的监控录像也终于全都核查完了。
小方供述,自己在污染检材的那天晚上,趁下班自己最后走的契机,故意关掉了实验室门口的监控开关电源。
又在第二天早晨打开了开关。
他只是提供了这个便利,至于是谁操作的他并不清楚。
但他是接到了陈喜东小舅子的指令。
陈喜东小舅子说这是他姐夫的安排,至于为什么有这个安排,他并不清楚自己姐夫的目的。
而陈喜东的坠楼,就发生在他的小舅子被带走之后。
因罪行败露而自杀的可能性成立。
春风得意的汪副局长带队亲自做了调查报告之后,又请示自己头上的几个领导:“局长,还要不要继续深挖?我得听您的意见。”
“政委,咱还继续吗?我肯定听您的指示。”
“书记,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当然是听您的建议。”
有点实权的官员自杀,无非四个目的,保护上寮,保护家人,保护资产,消灭罪证……
反正陈喜东的自杀,可以是以上任何几个选项的组合,也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悔悟惭愧内疚。
“不要明查了,”领导说,“先让小肖回家去,哪有在单位住这么久的,影响不好。”
“哎,温和点,做好他两口子的安抚工作。”
“领导,我听您的。”
“明天早会上发布了调查结论之后,调查组就地解散,各自回各自岗位上去。”
“是,领导,您安排得对……”
他楼上楼下的跑了好几个办公室,刚回到自己办公室,刚端起茶壶想喝口茶,办公室的门被敲得“梆梆”响。
还好茶已经凉了。
“副局,老肖他……他……”办公室秘书推门进来了。
“好好说,年轻人切记心浮气躁,要稳得住。”汪副局长慢条斯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