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湉又来接林彦儒下班了。
她站在办公室外,婀娜的身段让路过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上几眼。
小段:“林大队是不是好事近了?我们快能喝喜酒了吧?到时候咱要不要合伙整个大件当新婚礼?”
多少知道点内幕的赵坤敲了他一下:“啥叫好事近了?你这眼睛要是不用了就捐出去。”
“队长,你说要是当年那警花追你的时候你开窍了,现在是不是娃都能打酱油了?得有三四岁了吧?”小段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惜,当年太伤人家心了。”
“什么人家人家?好好说话。”赵坤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就想拎走。
林彦儒好一会才出来,郑湉嗔怪说:“人家等你好久了。”
还没走远的赵坤和小段同时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林彦儒开着车,视线在郑湉细嫩的胳膊上停留了好几回。
郑湉有意伸了伸懒腰:“看什么看?专心开车。”
林彦儒问:“你怎么晒不黑呢?用的什么防晒霜?”
“想知道呀?去我家看看呗,我家猫不但会后空翻,哥哥你还可以给泡芙灌奶油……”
林彦儒不说话了,他想起刘璃被晒得发红脱皮起疹的脸。
人和人之间的不同世界是有壁的。
这一次还是老地方,郑荣的脸色比之前那次见的时候还要神采飞扬一些。
老狐狸既没有提“女孩被强奸”一案,也没有提“屈建军被杀”一案,反而提起了汪副局长在基层的一些陈年旧事。
“老汪当年也是个热血少年,谁能预料到他能修炼成现在这副老油条的样子。”
林彦儒笑着说:“师父最近春风得意,看样子这届任期能往上动动。”
郑荣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老汪还有十年才退吧。”
“十三年。”林彦儒说。
“等下一届。”郑荣简短的说。
省厅其实没有对市局各位领导的任免权,但他这么笃定,还特意在自己面前表露,这其中有点意思。
林彦儒笑:“那师父可得伤心了。”
郑荣说,“峥嵘岁月,坦途难求。”
其余的,他什么都没有说。
这个房间里一定装有信号屏蔽器和声音屏蔽器,不管是远程还是就地,再加上所有进来的人手机都会统一放置,他根本不担心任何监听和偷拍。
但他说话仍然这么谨慎。
估计有些必须说明白的指令,都会有类似郑湉这种身份的人在中间传达。
搞侦查出生的人,是不会在侦查方面留下破绽的。
所以刘璃真的是比自己通透得多,看问题更简单而精准。
“这个是给老汪的,”郑荣从身后的柜子上取了个礼盒下来,“摆在办公桌上,有助于改运,他的仕途,还得往上再使使劲。”
“需要让师父知道这是您的一片心意吗?”林彦儒问。
“这可是你的一片心意。”郑荣笑眯眯的,意有所指的说。
老狐狸!
这是个烫手山芋,还是个试金石。
林彦儒断定,这里面一定装有监控设备,而且是已经开启的。
如果自己以自己的名义送给汪副局长,那郑荣就可以通过这个了解到调查组的大部分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