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锁魂鞭,摸着它鞭身上坚硬的鳞甲,心底却被附上一层柔软。
就连我自己都未察觉,我敲响叶小梵家大门时,嘴角是微微上扬的状态。
可待我看到叶小梵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出现在面前时,我的神情立马严肃起来,询问道,“周太太,是家里又出了什么事吗?”
“大师,我……我老公他,他不对劲!”叶小梵紧紧抓着我,把我的手臂抓得生疼,语调仓惶地说道。
“他现在在家里吗?带我去看看!”我急忙说道。
“在!”
叶小梵拽着我往屋里走去,刚来到客厅,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直冲鼻腔,保姆正在拿拖把打扫着现场,殷红的血液弄得满房间都是,同时血泊里夹杂着白色的动物毛发。
“这是怎么回事?”我捂着鼻子惊诧道。
“沈大师昨晚你走之后,我老公就把你给他的那张护身符用袋子装好,挂到了脖子上,前半夜平平安安无事发生,可到了后半夜,我老公突然来到院子里跳了一支很诡异的舞……”叶小梵战战兢兢地说。
要说别墅就是这点好,玄关会放置摄像头,我让叶小梵调出了昨晚的录像,看到她老公周野如同梦游般来到院子里,无声的跳起一支动作奇怪的祭祀舞。
据叶小梵自己说,她老公根本不会跳舞,别说跳完一整支祭祀舞了,就连让他做一个舞蹈动作都肢体不协调。
画面中也确实能看出,周野就像被女人附身了一样,用着冷硬的肢体扭出极尽妩媚的动作,手势婉转,模仿古代长袖招招的样子。双眼紧闭,似在陶醉这并没有音乐的舞姿里。
就这样在月光下跳了能有十五分钟,叶小梵家里的萨摩狗跑到院子中来,对着周野狂吠不止,周野突然就像疯了一样,冲到厨房中,拿起水果刀一下下将那条萨摩捅死。
而后,周野又恢复了行尸走肉般,拎着刀缓缓走回了书房里,再也没有出来。
当看完这段视频录像,叶小梵已经在我身旁哭得泣不成声,我感到毛骨悚然的凉意从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沈大师,我老公他是不是中邪了啊?”叶小梵呜咽道。
“不是中邪,是狐上身。”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低声道,“昨天我把驱灵符交给周野的时候,就猜到他昨晚一定会有些不寻常的举动,但没想到会激怒他身上的狐妖。”
“狐妖!不是狐仙吗?”她惊恐地捂住了嘴。
“仙家都是修行很久,渡重重劫难才能位列仙班,如果以邪法促进修炼,或是做出残害生灵的举动,是会有损修为的,严重者还会被打回妖身无法再幻化人形。”
我正色道,“如果真的是狐仙,它又怎么会吸食你老公的精元。我现在想来,恐怕你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也和这个狐妖脱不了干系。”
叶小梵听了我的话,双手无意识地搭在自己小腹上,愕然道,“我的孩子……是那个佛牌里的东西害了我的孩子?”
我很想弄明白那个狐妖的来历,思忖后问道,“话说,你后来就没有再去泰国找过那个僧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