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她说的那样,眼前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
前方不远好像是个巨大的花圃,红艳艳地花卉开的正旺,水声也是从那边传来。
奶奶正牵着我徐徐前行,忽然间,我感到自己的裤脚好像被什么东西勾住,莫名有些阻力。
我低头一瞧,发现一张巴掌大的小纸人正在拼命地扯着我的裤脚向后拽,本就敷衍地五官因用力过猛全部揉成一团,仿佛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又是好气又好笑,更多的则是心酸。
我把它从地上捞起来,放在掌心里气恼地问道,“是冷玄霄叫你来的?”
小纸人扭捏着点点头。
“他叫你来有什么用,之前我在玉佩里那么喊他,他连个声都不吭。”我将对冷玄霄的怨怼迁怒到那张小纸人身上。
“现在想劝我不要查下去,晚了!如果让我知道,我奶奶的死真跟他脱不了干系,我非得把它蛇皮剥下来不可!”
小纸人听闻浑身一震,忙不迭地摇晃着那两个大袖子,做出‘不要不要’的手势。
我懒得再跟它废话,把它身体像普通白纸一样折成三道,塞进了我的口袋里。
它顿时没了声息。
奶奶仍在牵着我不停向前走,可眼前出现的景象却是我见所未见地吊诡。
成片的血红色花卉如沙漠般一望无际,一条潺潺流动地河水穿梭其中,将两岸红花分隔开来。
我从出生以来从未见过这样艳丽绚烂的花朵,有些像大蒜开出来的花,但又太过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