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的音调里听出了几丝深藏的幸灾乐祸,哭笑不得道,“先把他救出来再说吧。”
“但你要向我保证,从今往后,不许再和他有牵扯!什么‘未婚夫’这种话,我不想再听见!”他语气忽然霸道起来。
也不是我叫他未婚夫的啊,是他自己封的!
但这话我只能吞入腹中,可不敢说给他听。
“我保证,我保证!”我连连点头,半是敷衍半是欺哄。
一个偏执占有欲极强,一个动不动就病娇发狂,摊上这么两个大佬我又能怎样!
冷玄霄从鼻腔里哼了声,似是不相信我的空口承诺,但还是用双手替我拢好外袍,叮嘱道,“十八层地狱要比这么更加阴冷,如果你身体扛不住,要第一时间告知我,不要硬撑,听明白了吗?”
“好。”我应道。
他揽住我的腰身,以缩地千里往地府前行。
周遭瞬间黯淡,比冬日里最深的夜色还要漆黑几分,我能感觉到自己正在急速下降,仿佛在坐没有实物的电梯。
猎猎呼啸在身侧的阴风将我们的衣袍吹乱,我把脸埋在冷玄霄的怀里,紧紧闭着双眼,直到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
“到了。”
我先将眼皮掀开一条缝隙,怕看见什么血腥恐怖的场面,万一把自己吓晕过去了该怎么救殷江。
还好,四周是一片空地,微弱的灯火从黑色围墙外投射出来,静谧而诡谲。
“这里就是第十八层地狱?”我口吻满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