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怎能如此狠心,你不能不要飞燕啊!”梁飞燕嗓音凄厉的喊叫,她的脸在戏曲妆面与素颜间来回转变,时而狰狞,时而凄恻。
殷江沉着道,“她的心智已经被塔中怨气侵蚀太久,恐怕很难唤醒,我只能先把她的魄稳住,看看能不能让她找回一丝清明。”
“都行都行,只要能镇住她就行!”我急切说道。
殷江幻化出水月剑,剑体流光清淩如水,身姿飒爽地挽了个剑花,便朝梁飞燕刺去。
剑身穿过我压制她的那道红色符箓,带着我的鲜血,刺入了梁飞燕的右肩里。
梁飞燕那双猩红的眸子渐渐变回黑色,狰狞可怖的面容也平静下来,露出那张娴静温婉的脸。
“这就没事了?”安羽丞在我身旁,扯了扯我的袖子。
我示意他先别说话,上前问道,“师夫人,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低垂着脑袋,长发从两边披散而下,听到我以旧称相唤,微微抬起了头,表情尽是茫然与无措。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梁飞燕那细细柔柔的嗓音里少了凄厉,多了一抹婉转与忧伤。
听到这句话,我们都稍稍放下了心,看来她找回了一丝理智。
“现在距离你去世,已经过去一百年了。”我淡淡说道。
“一百年……”梁飞燕眼底蓄满哀伤的泪水,“一百年沧海桑田,我怕是再也找不见我的相公了!”
“你的相公师棋宵?”我问道,“师夫人,你可还自己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