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询问之后他才矜贵的说,自己只喝山间清露。
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本着不能将它渴死,死蛇就不值钱了的原则。我每天清晨上山采药时,还带了个小水罐,装上一罐清露回去给他。
起初他还有所迟疑,后来见我日日皆如此,便也安分下来。
毕竟刚蜕完皮的蛇无比虚弱,他若是回到山林间,指不定会被别的村民抓走,还会被天敌苍鹰盯上,在我这里每天有吃有喝,不用自己冒着危险捕猎,有助于他法力恢复。
就这样,一人一蛇相伴,倒也过了段平静祥和的日子。
直到那日,天气分外的好,永州山太高太大,山中常年阴雨不见天日,而今天下午难得见到一丝暖阳。
我坐在背篓前与冷玄霄一起晒着太阳,看到他蛇瞳微眯,慵懒的吐着蛇信子,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
屋内却猛地乍响药碗摔碎的迸裂声,我和冷玄霄同时抬头,里面却再无声息传开。
我像是感知到了什么,踉跄着跑了进去,继而撕心裂肺的的喊道,“爹!”
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如此猝不及防。
老父最终也没能亲眼得见,自己儿子下葬的那日,便与他一同步入了黄泉。
当我再从茅草屋中走出来时,整个人和游魂也无甚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