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田雨柔她真的是鬼,但她肯定藏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一夜无眠。
早上我和苏晴轮流打着哈欠收拾书包,田雨柔每次都是第一个出门的,我们七点起床,她六点就醒。今天起床时发现我们已经醒了,还用诧异的目光扫了我们几眼。
多亏她没问出口,不然苏晴可能要上去跟她拼命。
最难过的是,今天要上解剖课。
再次来到解剖室门口,我的身体又开始了排异反应,闻着那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我的胃便开始上下翻涌。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北城大学的解剖室阴气过重,如同医院太平间。但这些遗体都是自愿捐献的,又怎会带有阴气呢!
好在今日我们要学的是血管组织,一人一张桌子,我躲到教室的角落里,远离黑气最重的那几排标本区。
教授在前面放着投影仪,整个房间拉满窗帘,我的视线莫名凝视在田雨柔的侧脸上。
屋内光线昏沉,讲台处散发的淡蓝色光影打在田雨柔的侧脸,显得她本就冷漠的神情更加凛然。
她身上似乎有太多的秘密,却始终不肯与我们诉说。
到底经历过什么?
不知不觉间,我被困意萦绕,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睡梦中,我仍是趴在这间解剖室里,可四周的布置却截然不同,陈列架上还没有那么多的人体标本,黑板还是七八十年代那种不能滑动的款式,桌椅也要更为破旧。
而我赫然发现,桌上日历撕掉的最后一页,印刷着红彤彤的数字,恰好是三十年前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