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周学姐现在仍处于迷惘间,认为都是自己心态有问题才会服下安眠药,还是执迷不悟的想跟温子君和好,只有她自己看破,我才能够帮她!”我无奈道。
田雨柔也有些绝望,跟着叹了口气,“完了,周学姐已经被那个男鬼弄得五迷三道的,根本无法自拔,靠她自己是不可能了。”
“我只希望,她不要再像赵芷昕那样,随随便便答应对方的要求,否则……答应了鬼的事情,哪是那么容易反悔的!”我语重心长道,“咱们还是回去跟她辅导员说一声吧,让她家里派人去医院看守,有人陪同应该能好一些。”
田雨柔一时也没别的办法,点头同意了。
我走之前在周宝琴的枕下放了张符,就是怕那个温子君再次伤害周宝琴,以防万一。
可第二天,田雨柔便对我说,周宝琴不见了……
她把那张符篆完好的放回我手中,神色凝重道,“昨晚陪床的人是周学姐的妈妈,她在临睡前出门上了趟厕所,回来之后周学姐就不见了,桌上只放了这道符纸和一张字条。”
“字条写了什么?”我急忙问道。
“上面写着:我和子君去苗寨了。然后还有一串地址,在贵州一个我没听说过的地方,她妈妈已经按照地址报警了,但那里好像挺偏的,警方说搜救起来比较困难,附近都是大山,连路都不通,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田雨柔面色焦急的说道。
这下糟了,周宝琴到底还是去了苗寨!
那地方天高皇帝远,一个小姑娘过去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等到警方找到可能已经没命了!
我沉思片刻,咬牙道,“我先去那个筒子楼里再见一次阴媒婆!”
事情的起因都在她身上,只有她知道周宝琴在哪,但上次去我们双方都没有露底,这次去明摆着是要斗法了!
田雨柔有些担忧的看着我,“云舒,你自己要小心。”
我点了点头,直接出校门打车去了筒子楼。
回到那栋阴暗潮湿的楼里,我的心情也随之晦暗下来,一路快步走到阴媒婆的家门口,却发现她的房门虚掩着,根本没有关。
我推门而入,里面摆设一切如旧,只是人却不在了。饭桌上还有未吃完的稀粥,碗筷都没有收拾,可见走得匆忙。
或许是她算到我要来找她的麻烦,所以逃出去避风头了?
我疑惑不解,在她那逼仄的小房间里搜寻起来,找到的无非是几把没用完的阴香和一些零散的资料。我试图找出温子君的那份资料,但翻遍整个屋子都不得见,看来是被她销毁了。
继而,我把目光移到卧室那扇上了锁的木门,上次我陪赵芷昕来时,便听到里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而当时阴媒婆的神情很是畏惧与胆怯,似是非常惧怕里面的东西。
我不由自主的上前,拿过桌上的刀撬开门锁。
“吱呀——”
木门开启的瞬间,我看到了一张无比熟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