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阿奴长得的确美,不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美,而是如同一汪清泉般,给人以安静柔和的那种美。
“阿奴姑娘贤惠吗?”王大头子又问道。
“自然也是贤惠的。”
苏镜摸了摸鼻子,李老婆子年纪大了,面摊上很多事都是阿奴在操持。
“那你还扭捏个什么劲,这么漂亮又贤惠去哪找?你别看人是个寡妇,我也给你问了,这阿奴姑娘虽然是圆了洞房,但并未行那种事,现在还是个完璧之身,若不是我年纪大了,我还会让给你这小子。”
苏镜迷了。
道理我都懂,但事不是这样办的啊!更何况阿奴姑娘还是个妖。
当然,这话苏镜是不能与王大头子说的,只好扯了个鸡腿闷闷吃了起来。
吃一半,忽然问道:“罗大人呢?你又没叫他?小心给你穿小鞋。”
王大头子摆了摆手:“今天值班的不是罗大人,是另外一位。”
“这样啊……”苏镜恍然。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便到了时辰。
王大头子与苏镜打了个招呼,便摇了摇铃铛,走进了自己的焚尸房中。
苏镜看对方进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大黑狗。
大黑狗心领神会跑去摇了摇铃铛,然后打开门,回过头:“放心吧老大,早去早回。”
苏镜不仅感慨,有条靠谱的狗子真是太好了。
待到大黑狗关好门,苏镜转身便朝醒尸堂走去。
到了醒尸堂之后,苏镜拍了拍手,只见尸体中央,一个人缓缓坐了起来。
“准备走了。”苏镜笑了笑。
此人,自然就是田心木兰。
此时田心木兰脸上别画上了惨白的浓妆,脖子上更是画了一道血痂,完全认不出其原本的模样。
“这真的可行吗?”田心木兰有些担忧。
“可行,只要你到时候装死人就好了,千万不要让人看出破绽。”苏镜回答,背对着她单膝跪地。
“怎么?”田心木兰问道。
“我背你啊,快点,别误了时辰。”苏镜催促了一句。
田心木兰犹豫了一下,但为了出城,还是乖乖趴到了苏镜背上。
经过这么多天的修炼,苏镜的身体素质早已不是往日可比,所以背起一个成年女子也是脸红气不喘。
至于为什么脸红?大概是因为从未像这样与女孩子亲密接触过吧。
真软啊。
苏镜吸了吸鼻子,缓缓走出义庄。
晚风秋凉,夜色如水,还未走两步,就听黑暗中传来一声厉喝:“什么人!”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怒骂:“没看到是请命人?兄台,冒犯。”
“无事。”苏镜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去。
心理顿时也有谱了不少。
此时,五城兵马司衙门口,一位站岗的士兵正窝在一边烤着火,转头一看,发现那新来的小年轻还在认认真真站岗,于是招了招手。
“过来一起烤火。”
那小年轻犹豫了一下,说道:“张爷,现在还在戒严呢。”
“诶我说你这小子就是没脑子,现在哪条街上没有弟兄在巡?还有人赶在这节骨眼上闹事?”
小年轻想想也是。
五城兵马司、三法司还有锦衣卫全都出动了,甚至还有御林军把守四大门。
整个京城可谓是安全的不行。
于是小年轻也凑了过来,蹲在那张爷身边一起烤起火来。
“这就对嘛,以后跟着你张爷混,吃香的喝辣的。”说着,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是是是。”小年轻赶忙附和。
可就在此时,两柄弯刀突然从黑暗中飞出。
“噗嗤。”就像刀子切进了西瓜,鲜血飞溅。
黑暗中,走出几个精壮的汉子。
为首的两人将插在头上的弯刀拔出,抬头看了看五城兵马司衙门的牌匾,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今夜,就从这里,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