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估衣街中间的擂台上,一个穿着浪人服饰的东瀛武士,抱着剑静静站立。
另一边,一青年坐在藤椅上,悠闲自在,手中拿着茶盏,旁边有侍女正在为其捏着肩膀,一旁的茶几上还摆着果盘,看起来不像是来比武,倒像是在看戏的。
“这人谁啊?”苏镜被青年这样的姿态弄得有些懵,自言自语随口问了句。
谁知站在一旁的大叔惊叫了声,道:“罗大人你都不知道?”
“罗大人?”苏镜看着台上的青年,问道:“他很有名吗?”
“那当然!”大叔的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看向苏镜,道:“小哥是外乡人?”
“是啊,初来津门,有些不知道的还望兄台提点一下。”
“这就难怪了,这罗大人,原名罗贤,罗家武馆的少东家,别看他年纪轻轻,可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天才哩,十八般兵器,包括拳脚功夫,样样精通,才二十一的年龄,便打遍津门无敌手,当之无愧的津门第一!”
谁知大叔这话却是引来了一旁人的嗤笑。
“津门第一?那是柳老爷不屑出手吧?罗贤的确天纵英才,但这津门第一,还轮不到他来当。”
说话的是一穿着长衫书生模样的青年。
这津门武学盛行,看来就连书生都深受感染。
不过从两人的话来看,这青年罗贤武艺的确不错,就是不知道比之欧阳盆饭怎么样了。
不知不觉,在苏镜心中,欧阳盆饭几乎成了这个世界武艺天花板。
可能也唯有那天晚上那来历不明的刺客可以与之相提并论了吧?
“那东瀛武士呢?什么来头?”苏镜打断了两人的争执,问道。
大叔回过头来,看着擂台上一动不动的东瀛武士,皱了皱眉头道:“不知道,听说是想来这边开武馆,结果津门武馆那些管事的不同意。”
“就是,我们大梁地界,哪轮得到他东瀛人来传武!”罕见的,青年与大叔又同仇敌忾了起来。
“不过传言说这东瀛武士不一般,听说是什么……关花御剑流的后代,剑术高超。”大叔说道。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藤椅上的罗贤将手中的茶盏放回茶几上,然后慢慢起身,走到擂台中央,朝台下的津门百姓拱手。
气氛瞬间被烘托了起来。
“罗大人必胜!罗大人必胜!”
不知谁喊了一句,下面立刻跟随响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呼喊声,如同一场海啸般,吞没一切。
站在下面的苏镜咂了咂舌。
站在擂台上的罗贤压了压手,道:“安静,诸位安静,在下罗贤,很高兴各位同胞的捧场,擂台之上,刀剑无眼,生死天定,这是生死状,还请诸位过目。”
说着,罗贤招了招手,便有人拿着一张签了罗贤名字的生死状展示出来。
罗贤笑了笑,看向站在一边的东瀛武士,弯了弯腰,做足了礼节。
“还请,签字吧。”
那东瀛武士身形未动,声音却十分沙哑:“武士的……每场战斗,没有胜负,只有……生死。”
“好!”罗贤喝了一声:“拿我刀来!”
一把雁翎刀被递了上来,与普通的雁翎刀不同,罗贤用的这把,刀把要更长一些,刀身也要修长。
“在下罗贤,请多指教。”
罗贤有着传统侠客的品质,此时拱手,握着刀把,刀尖朝下。
“关山花一郎,请赐教。”
说着,缓缓抽出了怀中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