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信物,自然是双方的。
就像古代的兵符一样,一式双份,只有在双方的兵符契合在一起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完整。
罗贤和涂悠悠利用一系列的操作,的确将血刀门的三人成功唬住。
但,季一山也不是傻子,能够坐上血刀门风堂堂主的位置,除了高超的武艺,头脑,也是极为重要的依据。
“两位的信物呢?”
房内的气氛似乎有些凝固。
就在此时,原本紧闭的包间大门突然被打开。
“死你妈色死你妈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看着从门口进来的贾玄妙,涂悠悠松了口气。
此时的贾玄妙已经换上了一套绘着松竹图案的和服,脚踩木屐,一脸着急的模样。
看着屋内的五双眼睛,贾玄妙毫不怯场。
“上杉君,你来迟了。”涂悠悠端坐着,说道。
“死你妈色小鸟游桑,都怪那该死的豆浆烩面,我现在肚子里面还翻滚着。”
说着,贾玄妙还做出了捂肚子的举动。
涂悠悠叹了口气,伸出一只玉手:“信物,拿出来给客人们看看吧。”
就在这时,跪坐在另一边的罗贤低吼了一句东瀛话,似乎在表达着对贾玄妙的不满。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贾玄妙“嗨”了一声,然后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白色玉牌。
季一山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季一山伸出手,接过了玉牌。
为了区别,血刀门和武田礼魂手中的两块玉牌虽然看起来一样,但却有着极为细微的区别。
武田礼魂的玉牌背部角落刻着小小的“血”字。
血刀门的玉牌背部角落刻着一个小小的“武”字。
这件事只有血刀门门主、季一山以及武田礼魂三人知晓,就算是强大如锦衣卫的情报系统,对这一点也毫无所知。
所以当季一山翻转玉牌,看到那刻着的小小“血”字的时候,心中那点怀疑,顿时烟消云散了。
“不好意思。”季一山恭敬的伸出双手将玉牌递还回去。
谁知,贾玄妙在接过玉牌的时候,突然又捂住了肚子,而后将玉牌塞给涂悠悠,冲出了包间。
季一山看着关上的包间门,扯了扯嘴角,说道:“我知道津门有一位名医……”
可此时,窜出包间门的贾玄妙已经是挺直了腰杆,看着紧闭的房门,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在这个计划中,他是最为关键的一环。
血刀门与东瀛的这场交易很隐秘,就算是血刀门内部管理人员,也对交易的内容知之甚少。
而想要在季一山身上取得突破,最重要的,就是要取得对方的绝对信任。
绝对的信任如何取得?把握对方的情绪是关键。
先取得对方的信任,而后通过某种条件动摇这样的信任,再通过弥补来强化二者之间的信任。
这样的情绪起伏之下,无论之后再做出怎样不合常理的行动,对方都很难再提出怀疑。
想要达成这个目的,贾玄妙是关键中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