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女子,涂氏也不得不承认。
光是这声音和身段,自己就已经输得体无完肤了。
“嘿嘿,小娘子,殊不知春宵一刻值千金,管这些烦心事作甚,来~”
很快,两个身影便抱在了一起,响起靡靡之声。
蹲在窗外的涂氏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身形发抖。
但同时更多的是苦涩。
这大环境下,有钱人家纳妾几乎都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情。
自家夫君自从富贵以来,从未有过纳妾的念头,对自己也是尊敬有加,却没想到……
也许,这就是男人的天性吧……
涂氏并没有推门进去,而是叹了口气,打算离开。
做都已经做了,再去计较,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就在此时,里面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
“官人,官人,要奴家说,不如把您家那位休了,奴家哪点不比那黄脸婆要好啊,嘻嘻。”
“好,好,好,我的好人儿。”
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站在外面的涂氏惊愕的转过头。
自己听见了什么?
休了?
那该死的,居然还答应了!
委屈在这一刻迸发,涂氏不由分说的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好你个狐狸精,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就在自己冲进去的那一刻,原本坐在富商身上的女子居然化为一道红光,钻进了一旁的画中。
画有问题。
金凤酒楼,原本安静倾听的苏镜突然问道:“这画,就是那画舫的前身?”
宁王殿下点了点头:“是的,那追魂画舫原本就是画中的东西。”
“后来呢?”
“后来,涂氏将画烧毁,但没过几天,富商就如同疯魔般将府内上下四十余口人杀光,最后淹死于后院井中。”
果然……
那画舫隐匿的画不简单,自然不是一把火可以烧毁的。
说来这富商一家也挺惨的。
本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却最后死不瞑目。
这就是邪异,它们想要害人,往往不需要理由。
这点和妖不太一样。
苏镜遇见过许多妖,包括顾桃儿在内,他们大多天性淳朴,甚至可以说是知恩图报,比所谓的人还要高尚得多。
不过,现在最大的疑问却是……
“那这画舫,怎么会从画里面跑出来呢?”苏镜问道。
他有些不解。
因为从宁王的诉说看来,这画应该就是那追魂画舫的载体。
而自己在心湖上所遇见的画舫,却是个独立存在的个体,丝毫没有感受到画的气息。
这就很奇怪了。
毕竟就算自己感受不到,阴极真神也应该感受得到才对。
宁王听见苏镜的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这画舫之所以能从画里面出来,是因为……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