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时,他就被住在白柳河畔的一名屠夫捞了起来,可腿却是因为极端的寒冷冻坏了,此后便不再会走路。
而因为这件事,刘无懈主动申请去了西北,镇守边疆。
刘清河长大一些后知道了事情的部分缘由,搬到了赌坊后面的院子里,与自己奶奶也不再往来。
“其实想想,这些年奶奶也过得挺苦的,儿子和孙子都和自己反目成仇,哎……”
刘清河说完自己的经历后,喝了口热茶。
“老太太也是为了你们好。”一旁王大头子补充了一句:“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
他想,如果自己父母还在世上,说不定也无法接受阿奴的真实身份。
而阿奴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倒着茶。
“我知道,哎,以前我总是想,都怪奶奶,我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但后来想想,凭借母亲的法力,想要来见自己,恐怕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那名游方道士某些方面,说的应该是对的。”
“只是……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听说妖的寿命要比人类长久得多。”
这时,阿奴突然说道:“刘公子,姑姑应该也很想你吧,这么多年,她还是没能从自己的草庐里面走出来。”
刘清河闻言一愣,怔怔看着阿奴姑娘:“姑姑……那我们两……”
“准确来说,我们应该是表姐弟。”阿奴笑着说道。
“啊?”王大头子还没反应过来,发出了表达迷茫情绪的声音。
“那阿奴姑娘可以带我去见见母亲吗?”刘清河忽然激动起来:“我真的很想她!”
可阿奴却是摇了摇头:“刘公子你想的没错,姑姑是很厉害的,如果她想,随时都可以来见你,姑姑没来见你,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或许以后某一天,你们终究可以见面的。”
说到这里,阿奴不由自主看了看身边的王大头子。
人与妖的结合,难道真的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吗?她心里有点担忧。
王大头子自然是看出了这份担忧,拍了拍阿奴的手:“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刘清河有些失望。
苏镜说道:“说不定你和金小姐结婚的时候,伯母就会来呢,毕竟是她儿子大喜的日子。”
刘清河眼前一亮。
苏镜说的没错,母亲再怎么狠心,总不能在自己大喜的日子也不来看上一眼吧?
“好了,现在当务之急的还是看看你的腿,这么长时间没走路,就算治好,恐怕也要适应一段时间才是。”
苏镜拍了拍刘清河的肩膀。
一股温和的法力顺着刘清河肩膀上的穴窍进入了他的体内。
刘清河的脉络顿时毫无细致的呈现在苏镜的脑海之中,随着阴阳冕的转动,这种脉络感更加清晰。
可不久,苏镜就皱起了眉头,睁开眼,双手放在刘清河的双肩上。
更加澎湃的法力进入。
刘清河感受到了自己的经脉扩张带来的疼痛感,微微“哼”了一声。
苏镜放下了自己的手,看向刘清河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苏兄?”刘清河内心有些不妙。
苏镜缓缓坐下。
“很奇怪,刘兄,在我的感知里,你这双腿,似乎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