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知岁反驳:“但有制!”
范师留扫了她一眼:“恩,凶神制凶神,大凶之物跑出来为祸人间,正好去祸害那一家子奇葩。”
权知岁生气了:“师父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范师留挑眉:“那说点好的,说说你这羊刃是不是在梁溪天天打架?”
权知岁直直的盯着师父身后的那幅画:“我没打架。”
范师留冷笑:“撒谎,手伸出来。”
“哦……”权知岁乖乖的伸出手掌。
好在师父还是想念她的,并没有下狠手,只是抽出藤条轻轻的点了一下她手心。
“打了谁?何缘由?”范师留问。
权知岁低头,声音闷闷的:“不是我先动手,他们冒犯我,我只是反击。”
范师留:“可有惹出恶业?”
权知岁一下子沉默了,她想到了自己被咬破的嘴唇。
魏时序……
是她此生遇到过最大的业力纠缠吧!
原以为师父会责骂,谁料范师留只是轻声教导:“人不可能没有业力纠缠,更何况入世修行!去经历就好,何必想那么多?”
权知岁抬起头,迷茫的看着师父。
范师留没有看她,捻起了那张写了八字的纸,递到炭盆里烧了。
他说:“道法自然。”
权知岁看着那张燃烧殆尽的纸:“师父,我该藏拙吗?”
范师留抬眼看她,带着笑:“你?还藏拙?”
权知岁深吸一口气,道:“您教我那么多本事,可是又不许我用,不让我遇事起卦,我现在很迷茫,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好不容易拿到八字,命格万里挑一,您却一句点评都没有,什么都让我自己悟,我才17岁,我悟不出来。”
她有小脾气了!
范师留又笑了一下:“你也说你才17岁,17岁是青春活力的年纪,悟什么道啊!小小年纪通晓那么多道法干什么?”
“可是……”权知岁抬眼,满脸不解:“我有执念了。”
范师留并不意外:“人都有执念。”
权知岁反驳:“资隐师兄就没有。”
范师留:“你17,她29,你俩的心境和状态天差地别,你怎知她没有她的执念?”
权知岁歪了歪脑袋:“资隐师兄不是大彻大悟之人吗?”
范师留挑眉:“师父还有执念呢!每个人都有执念,都有不可告人的经历和秘密。”
权知岁想了想,问:“师父,如果两个人彼此不是正缘,相遇的时间并不是红鸾星动时,有可能走在一起吗?”
范师留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手搭在藤条一端:“你早恋了?!”
权知岁疯狂摇头:“没有,是外面那两个!那两个!”
范师留瞪了她一眼,道:“跟你说了多少次,八字是死的,人是活的,以感情为主,相处的是人,而不是这一纸八个字!”
“去把[不要迷信,相信科学]写两百遍!”他呵斥道。
“哦……”权知岁乖乖点头。
但很快,她又问:“可是师父,您一生未娶不就是因为八字克妻吗?”
此话一出,茶室刹那间静的只剩下呼吸。
范师留忽的站起身抽出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