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承现在整个人都是绝望的,他不仅要考虑魏时序此时的状态,还要照顾那个动不动发神经的老顽童魏景三。
公子出远门一个人都没带,也不告诉别人他去了哪,电话不接短信更是无视。
就这么消失了。
钱承哪敢查?
魏景三跟个没事人一样,一天到晚的瞎玩瞎吃,时不时给颜氏一下重击。
遛颜光华跟遛狗似的。
他真的一点都不担心魏时序吗?
钱承好崩溃!
这一天,他约了孔铭泽见面,试图从公子唯一的朋友那里打探点事。
结果孔铭泽开口说了一句出乎意料的话:“钱管家,上回您帮我找的心理咨询我没去,现在能再帮我约一下吗?”
钱承:“???”
不是,你们一个两个到底是怎么了!
但他还是给孔铭泽约了医生。
钱承是真看不出来,也不理解。
公子明明疯狂,为什么魏老认为他没病?
孔铭泽明明阳光开朗,为什么魏老总说他有病?
之后的一整个暑期,孔铭泽都在接受心理治疗。
同学们有的出去玩,有的在当暑期工锻炼自己。
魏氏集团发放的高额奖金诸葛英一分没花,她翻开了专业书,提前进入了高校圈,开始规划自己的未来七年。
她会往上爬,爬到山顶去看看,等待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八月下旬。
钱承接到一个电话,震惊的立即冲出魏宅,安排好车队去接机。
机场。
魏时序从专属通道出来,穿着一身……
额,他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白色的,脚上还踩着一双布鞋。
这是武馆的练功服,最普通的那种。
他依旧长相精致,气质绝尘,胸口荡着一枚点了朱砂的山鬼花钱。
红与金,是一身白的唯一壮丽!
他走出来时,机场工作人员眼珠子都瞪的老大,在他身后拼命观察。
又穷又富,就挺炸裂的!
钱承第一次看到公子不穿黑色衣服,人都傻了。
直到魏时序走近,打开车门坐进后排。
钱承才恍然惊觉自己竟然没给公子开车门,他连忙也钻了进去,坐进副驾驶位上。
忐忑!
车队行驶。
钱承缓了缓神,开始汇报这两个月的事:“公子,孔铭泽在接受心理治疗……魏老时不时攻击颜光华,不过不专心,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吃喝玩乐。”
魏时序安静的听完,说的第一句话是:“钱承,你该换称呼了。”
钱承猛地一惊,坐直了身体:“是,魏总。”
魏时序面色平静:“复读手续办好了吗?”
钱承:“办好了,学籍还是在梁中。”
魏时序:“恩,去公司。”
钱承:“额?啊?不先回魏宅吗?”
魏时序重复了一遍:“去公司。”
钱承:“好的公……是,魏总。”
……
开学前。
孔铭泽来到魏时序的公司,被人领进了他的办公室。
魏时序穿着正装,在伏案工作。
孔铭泽走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哇!好帅!一下子成熟好多!”
魏时序起身招待:“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孔铭泽笑着依靠在门边:“跟你道个别,我要出国了。”
魏时序看了他一眼:“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