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九年,四月三十。
有云京城内的先天武者出手,叫阵漠北,
于阵前斩漠北先锋于马下,士气大振。
更有那城内武馆组成的一支多达千人的庞大武者军队,
这些江湖中人身手矫健,功力高深,手持各式不同的武器,
攻入了漠北驱赶的炮灰营中,出手快狠准,每每挥动武器都能斩杀数名敌人。
一时之间,大军大杀四方,斩首无数,战场之上血肉横飞,处处都是奴隶的哀嚎之声。
面对强大的敌人,本就战力孱弱,一碰就碎的漠北炮灰毫无抵抗之力。
余人武者势不可挡的威势,引得被漠北驱赶的奴隶炮灰不顾军令,四散而逃,进而引发了更大规模的溃败。
混乱之中,逃跑的炮灰部队对漠北军队的大营形成了冲击,引发了更大规模的动乱,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同一时间,在孔相的指挥下,万余精锐甲兵出城迎敌,
阳光之下,身着铠甲的士兵气势雄浑,
朝着混乱的敌军发起了冲锋。
在激昂的号角声中,
大余的军队以势不可挡之势,
大破敌军,斩首数万。
一时之间,云京之内,万民欢庆,人人争相报喜,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
五月初五,第一支援军自祁州赶到,两万大军扎营于云京西侧山峦,
只待战机出现,便可伺机而动,里应外合,一举击溃漠北大军。
相较于云京内喜庆的氛围,漠北的营帐之内则是一片惨淡。
久攻不下的云京,不断增加的伤亡,愈发难以控制的炮灰营,不断赶至的大余军队,
每一样都让漠北的数位大汗感到头皮发麻。
又因为云京周遭的人早已撤光,这一次漠北的军队无法像先前的战争那般,走到哪抢到哪,
没了随时可以取用的粮食供应,漠北的大军不得不自己承担起粮饷的补给,
而落后的军事补给体系让他们难以维持现有军队的需求,
骑兵对粮饷的消耗之巨大远远超出了几位大汗的预估,
离了草原,没法随时补给的大军面临着弹尽粮绝的巨大困境。
一旦粮草断绝,不等余人进攻,漠北的大军内部便会自发溃散。
惨重的损失让四位大汗数次讨论是否要暂避锋芒,调转方向,
发挥他们漠北骑兵的最大优势,去劫掠大余的其他地区。
但不知为何,他们每次同大祭司提起此事,都会被严辞拒绝。
纵是晓之以理,陈述战况,也得不到回应,
每一次都是打着天狼神的名头,让他们在坚持会,胜利即将到来,
派去草原的信使,从可汗那得来的回复也同样如此。
如此敷衍的答复自是无法让四位大汗接受,
纵使他们可以理解,手下的士兵也难以接受。
草原上的居民向来信奉自然的法则,能者上,弱者下。
漠北的蛮人最是桀骜,战事顺利之时,烧杀抢掠,肆意屠戮余人,自是一切无碍,
但随着战事陷入僵局,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却没能取得丝毫的战果,
其营地内部的风向就有了新的变化,
虽然不敢直接造反,却也对几位统领全军的大汗怨声载道。
更有胆大者在酒后公然在营地中怒骂,最终落了个被砍下脑袋的下场。
……
一时之间,攻守势异。
云京之内,民心振奋,街头的人也再次变得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