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您息怒!小的冤枉啊!您这是滥用私刑!王法何在!您不能这样!”
在一众赌客和小弟惊恐的目光中,他们那平日里出门横着走,见到条狗都要踹上两脚的老大,被两个士兵如死狗一般拖到了屋外,
伴随着一声惨痛的哀嚎,彻底没了声音。
极度的惊恐之下,更有胆小的赌客湿了身下的裤子,带着骚味的液体滴落在地上,
将狼狈和不堪彰显的淋漓尽致。
领头的小队长目光扫过自己麾下的士兵,在几个收了赌客银两的人身上狠狠瞪了几眼,怒声吼道。
“招子都给老子放亮点!将军下了死命令!这些恶匪罪大恶极,谁要是敢动不该动的心思,老子亲手砍了他!”
……
“搜!给老子搜!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老大,发现了几个孩子!”
“快!在哪!把衣服拿来给他们披上!”
“乒铃乓啷!”
“怎么回事?”
“有奴隶贩子想要反抗!”
“还要老子教你们吗?上头有命令,敢反抗的直接砍了就行,别给老子丢人!”
“喏!”
“一群该死的奴隶贩子!给老子看好他们,谁再敢有小动作直接把腿打断!”
“喏!”
……
相似的一幕在凛寒城的大街小巷不断上演,
一队队披甲的士兵穿行在街头,破开了一个又一个大门,抓捕了数不清的藏于黑暗之中的地下势力。
更有级别不高,平日里同地下势力直接联系的官员被破开家门,如丧家之犬般被关入了大牢之中。
数不清的罪犯被士兵和差役缉拿,送往大牢,
直到大牢人满为患,每一个牢房里都关上了几十个人,一个又一个嚷嚷着的犯人还在源源不断的被送至大牢,
无奈之下,负责的将军不得不下令,直接在抓捕的场所就地关押。
数千名衣衫褴褛的孩童,妇女被一队队士兵护送着去往了北城,被安置在了临时开辟出的场所。
一如君临所言,苏铭仅仅只是在同北凛王李潮见面之时表现的愤怒了些,发出了几句义愤填膺的质问,要求他们给出一个解释,
北凛王李潮当场就表现出了盛怒的姿态,怒骂了自己麾下的群臣,并当场向君临和苏铭保证,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给他们一个合理交代,肃清北凛的不正之风。
整个凛寒城在短短几日内彻底动了起来,军队,差役,所有的暴力机构以最快的速度清剿了整座北凛王城的地下势力。
城门封锁,胆敢反抗者更是直接就地格杀,没有一丝一毫的推脱,速度之快夸张到让苏铭到现在都有些无法接受。
这抓捕速度,与其说是调查清楚后去抓捕,倒不如说是早就知道有哪些人参与了这些勾当,此番照着名单一一扫清,彻底荡平。
一处高楼的窗台上,披着狐裘的苏铭默然的看着下方一队队压着犯人的士兵差役,看着那些衣着破烂的小孩,看着那些被差役按住仍不停嚷嚷的罪犯,
这几天心情明显差了许多的苏铭此刻愣愣出神,小手死死按着窗台,许久都没说哪怕一句话。
愣神的苏铭就这么倚靠着窗台,任由寒风将他的小脸刮得通红,连君临走到了他的身后都不曾注意到。
对于苏铭此刻的反应,君临倒算不上惊讶,
对世界充满了美好期待的小孩都是这样,怀揣着满腔热血,对一切充满了期待,但当他们真正见识到了黑暗的一面时,往往都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真正让他有些惊叹的是,北凛行动的效率之快,军队和差役动员之迅速。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和这些地下势力的联系全部割断,果断的放弃了那些关联过于紧密的下级官僚,
下手之迅速,掌握之精准都称得上是极佳,
难怪朝州能在两朝更替的漫长岁月里屹立不倒,
北凛的李家对这片土地的掌控远远超出了想象,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民心可用。
这等大规模的抓捕,北凛的百姓竟大多不觉得害怕,反倒看热闹的居多,更有兴致高昂的民众朝着被抓捕的奴隶贩子扔那肮脏的晦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