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要让我来呢?就算主簿和典史的人不能用,曲家和樊家的力量不差我一个吧。”
刘昭心中满腹的疑问,可不知该问谁,只能将目光放在了幽深的巷口。
“都安排好了吗?”
“您就请好吧!保证连苍蝇都飞不跑!”
松子将胸脯拍得震天响,刘昭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冬天没有苍蝇,交代好下面的人,谁都不能放走!”
“诺!”
看着跑走的松子,刘昭暗道这家伙怎么也在,今晚在这儿围的可都是衙军!
衙军,在编制上隶属于军队,可在指挥上却归县君,一般来说,一县之地的衙军不能超过百人,实力也比不上真正的军队,可琉河县城的衙军却是五百人的编制,其中一百人为实境,余者皆为虚境,这样的实力放在军中也算的上精锐。
刘昭本以为外面的武夫最起码都是实境,出来才知道,虚境武夫都算的上强者,实境武夫稀缺无比,无境更是凤毛麟角,至于武夫命格师,更是难以见到,不是深居简出,就是供职军中。
“现在一想,怪不得皇甫中郎将总是不在武院,就是熊百夫长都很少见。”
刘昭扫量着身披轻甲的衙军,心道这些人应该就是曲县君的力量了,
“从他们身上散发的气机来看,实力倒是比我差些,难道就因为这个才让我过来?”
想来想去,刘昭还是猜不到县君的用意,想要向衙军们打探一下,却发现他们根本不搭理他,无奈,他只好合上双眼,尝试与假寐共鸣。
很快,便已是临近子时末,正当刘昭觉得不会有什么发生之时,幽深的巷子中忽然飘出一道诡异的气机。
“这是!”
刘昭大惊,虽然只有一瞬,可他感受的很清楚,那道气机和昨日上午的两个堕落之徒一模一样。
这时,一名衙军突然跑到刘昭面前,行了一记军礼,沉声道:
“县君有令,若有堕落之徒,皆听大人之命,腰牌即为虎符!”
“!”
刘昭一惊,下意识摸了摸怀中腰牌,暗道竟是用在了此时!
瞧了眼一众衙军,刘昭深吸口气,心脏狠狠抽了抽,在武院的一年,练拳是一方面,兵书也是必修的科目。
“百夫长,还真瞧得起我!也罢,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刘昭已非一年前怯懦的乡下少年,有了计较的他迅速做下决断,只见他高举腰牌,沉声道:
“所有人,警戒,若有异动,不论是谁就地格杀!”
“诺!!!”
众军得令,刀出鞘,弩上弦,冷冷的盯着各个巷口。
至于刘昭,则是闭上眼睛,将心跳放到了最慢,
“在哪儿呢?”
气机是势的延展,也是意的一种,它是锋锐的利刃,杀人于无形,也是绵软的丝线,编织出一张大网,等待猎物坠入。
刘昭此时就是在编织一张大网,欲要捕捉暗中的那道诡异气机,放在一年前刚领悟之时,此等事绝对做不到,现在却是轻而易举。
离得近的衙军们自是能看出刘昭的动作,他们这才明白为何县君要让这样一个年轻人统率他们五百衙军。
“气机如丝,好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