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儿子活过来了,儿子活过来了!” 冯文元听到儿子的哭声,一把从文曲星君手里接过他的宝贝儿子,冲着里屋大喊起来。
这时,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跌跌撞撞地从睡房里走了出来,迫不及待地问:“夫君,你说什么?咱们的儿子活过来了?”
“是呀!媳妇,儿子活过来啦!儿子活过来啦!” 冯文元不断地重复着说。
文曲星君仔细地端详着婴儿,白白胖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梁高挺,比年画里的婴儿还要可爱,只是起劲地在啼哭。
“哈哈!好一副状元郎容颜,待贫道赠你几滴甘露,愿你冲开迷雾,早早离苦。”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葫芦,将葫芦中的甘露轻轻滴入婴儿的口中。
说也奇怪,这婴儿“咕”的一声将甘露咽下去,哭声顿止。
婴儿明睁双眸,流光顾盼,熟视文曲星君,似曾相识,又像会意。
冯文元一看,甚觉惊异:“这......多谢大师救活小儿,为他止哭。”
文曲星君捋了捋胸前那把飘逸长须,说道:“先生不必客气,只因令郎与贫道有缘,根器非凡……”
接生婆见冯文元抱着他的宝贝儿子,傻乎乎地呆在那里,提醒他说:“冯老弟,还不快去剖鸡还神。”
儿子死而复生,他都乐傻了,听接生婆这一说,才如梦初醒一般:“啊,你们看,我都把这天大的事给忘了。”
他媳妇小心翼翼地接过婴儿,说道:“夫君,快去把那只正在生蛋的母鸡剖了奉神,然后看向文曲星君,感激地说:“大师,您是俺家大恩人,俺家徒四壁,无以为报,请受俺母子一拜。”说完,抱着婴儿下跪。
文曲星君慌忙扶起她,说道:“大嫂不必行如此大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是贫道与令郎有缘。”
她见文曲星君不肯接受跪拜,充满诚意地:“那就请大师休息一会,吃顿粗茶淡饭。”
“龙婶,您帮我留住大恩人,待会一起吃午饭。” 冯文元拔着鸡毛说。
冯文元忙了好一会,做好了饭菜,从里屋抱着婴儿出来。
文曲星君从怀里掏出一块雕有龙图腾的玉佩,系在婴儿颈上,说道“这块玉佩,是令郎身上之物,现物归原主。” 文曲星君说到这里,又从怀里掏出一对银铃手环,戴在婴儿的手上,喃喃地,“手环乃贫道相赠,令郎戴着它,更加惹人喜爱了。”
婴儿挥着小手,好像在向他致谢似的。
冯文元看着怀里越发可爱的小儿,连声迭迭,向文曲星君道谢!
文曲星君看向冯文元,捋须道:“只因令郎与贫道有缘,天生慧根,贫道还要赠令郎一个名字。”
冯文元迟疑了一会,说:“赠小儿一个名字?什么名字?”
文曲星君道:“单名一个飞字。”
“单名一个飞字?大师,我儿为何要叫这名字?”冯文元不解地问。
文曲星君屈指算道:“龙非池中物,一朝青云得志便归宗。请先生千万记住这个名字,不可随意更改。”
“龙非池中物,大师,小姓冯,不是姓龙,您不要搞错了。您说小儿一朝青云得志便归宗?”冯文元满是疑惑。
文曲星君神秘地:“这个……到时便知,何必先问?先生,快把令郎送回里屋,以免着凉。”
文曲星君本来不食人间烟火,冯文元将婴儿抱回里屋,等他转身出来一看,文曲星君已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