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星阑神情猛然沉了下去。
那条小路外面的封印,若换成寻常人根本就看不见,因为整个封印阵都是以上古符文结成的,而那个封印的基础阵盘刻着的,他十分熟悉。
与小剑鞘神魂外的封印有六成相似。
这是季共谦留下的封印?
血星阑走上前去,思索片刻并没有破开封印而是让自己进了封印。
下一刻,血星阑面前陡然开朗,眼前所见的一切,使他心底深处的怒火瞬间压抑不住爆发出来。
“季、共、谦!”血星阑手握成拳,血眸中充斥着阴翳。
他必要去仙界,把季共谦抓出来,挫骨扬灰。
“嗡!”本体剑身在神魂深处一阵嗡鸣。
外界等候的季斯年瞬间抬眸,望向了密库的方向。
谁也不知道,连一块精金已经宝贝得很的乾元宗内,居然还有这样的一个宝库。
血星阑面无表情的越过一箱又一箱堆积在一起的精金,以及各种品质顶尖卓越的矿石。
他走到了最深处,在角落的锁灵阵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了插在大阵中央的并不起眼的,灰扑扑的剑鞘。
他早该发现的,小剑鞘体内破碎的神魂,以及被封印在神魂深处的光团剑鞘,和他分过去到小剑鞘丹田和神魂里的剑体分魂是一样的。
那不是本体……
是他太蠢了,居然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季共谦为了抽取剑鞘仙气飞升,强行把小剑鞘的灵智剥离出来,才会让他的神魂伤成那般模样。
血星阑双目赤红,内心无比的自责。
口口声声说要护好小剑鞘,却又让本体在这里被关了三年。
他取出兽油用指尖沾取了,小心翼翼的擦掉剑鞘上的灰尘,重新护养。
“噗——”外界,季斯年手中的棋子瞬间捏成了粉末。
秦衡惊呼一声:“唉别生气别生气大不了我不悔棋了还不行吗,下吧下吧你下,你爱下哪儿下哪儿。”
他将刚才一次性悔的七八颗棋子全部放了回去。
季斯年起身让开了位置:“不下了。”
“诶?仙尊真生气了?”秦衡心有戚戚的看着季斯年,小声嘀咕,“这脾气咋还越来越差了,以前悔十几颗棋都不带生气的。”
“爹,是你太过分了。”秦仙茹忍不住插嘴道,“所以除了师兄师姐们,整个宗门都没峰主愿意和你下棋啊。”
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觉得,季斯年这是忍不了秦衡了。
然而,只有季斯年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发抖。
他现在的感觉很不对劲,似乎有一只透明的手,温柔的从他的头顶开始,缓缓的向下按摩。
顺着他的肌肤一寸一寸的往下移,掠过他的眼角眉梢,拂过他的鼻梁薄唇,侍弄了他的喉结锁骨,缓慢又稳当的,不断下移。
季斯年喉结微微滑动,难耐的闭上了双眸。
是谁……这究竟是什么手段?
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灵气波动,所有人的面色也正常,乾元宗的镇灵钟也没有动静。
任何人都没有发现。
只有他有了这样异样的感觉。
但不知为何,季斯年总感觉,那双手在行冒昧之事,却并无亵渎之意,每一步步骤都认真极了,每一个地方都有被照顾到。
轻柔的呵护与按摩,疏解着他紧绷的身子,让他有些舒服得晃了神。
直到……那双手碰到了腰……
季斯年勉力控制住发抖的身子,咬牙按捺住了不发出任何声音,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却忍不住握紧了椅子扶手上。
“仙尊,你不舒服吗?”秦仙茹担忧的看着季斯年,“你脸怎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