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觉的记忆里,宴父宴母和他出门一般都是陆叔开车。
而宴亦安通常是自己开车或者助理开车,宴母还说过他很多次,这样不够安全。
【陆叔好像在小说里就没出现过,是不是这次请假之后就没有过来?】
宴先觉急得团团转,但是前世的经验告诉他,不要在车上说一个司机的坏话。
【怎么办怎么办,这个刘叔我记得他是个精神病人啊!!!】
宴先觉觉得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驾驶座上的刘叔以为小少爷这是对自己不熟悉,憨厚的笑了两声安慰道:“小少爷放心,去学校的路我也很熟,不会让您迟到的。”
宴先觉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听到宴先觉心声的宴亦安自然的把车后座的挡板升了上去。
“怎么?不喜欢刘叔?”宴亦安问道,“如果你不喜欢就换掉。”
“怎么会呢,”宴先觉垂下眉眼,手指不安的扣在书包带上。
看着像是一只不安到要炸毛的小鸟。
与此同时,宴先觉在心里尖叫出声:
【啊啊啊啊我先说我对精神病人没有任何意见,但不包括他出来开车啊!!!】
【如果和大哥直接说不喜欢,大哥会不会觉得我很多事啊。】
宴亦安神色复杂,小家伙还有两副面孔呢。
但是精神病人吗?宴亦安的手指轻轻敲击起来。
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宴亦安:“陆叔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还让陆叔负责家里。”
宴先觉勉强的点点头。
【陆叔怕是回不来了呜呜呜,爸妈出车祸的时候就是这个刘叔开的车,因为路上堵车,情绪一激动在车上直接犯病,就开河里去了,这是正常人能想到的操作吗!】
【事后想要追责的时候,刘叔家里直接出具了他的精神报告,宴家最多也只能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宴先觉一张俊生生的小脸绷得紧紧的。
舌尖轻轻抵在腮上,想要开口让大哥直接换人的话就停在唇边。
可是不行,他前世也是打工人,如果只是因为他一句不喜欢就丢了工作。
愤怒的打工人很可能会报复社会。
他得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才行。
*
宴先觉还没想出办法,车已经稳稳当当地停在学校门口。
他犹豫着说道:“大哥要不要去我学校参观一下?”
这蹩脚的借口尴尬的宴先觉脚趾不停地扣着水泥地。
宴亦安准备关上车窗的手一顿。
这一路上,已经足够宴亦安根据宴先觉透露出来的信息做出一些简单的推理。
宴先觉会当成简单的车祸,他却不会。
宴家非常注意家人的安全,家里的司机和保镖都是层层筛选出来的。
一个精神病人是怎么通过选拔和避开宴家规定的全面体检的?
如果更加阴谋论一些,陆叔的母亲生病是不是人为的?
就为了将这位宴家倚重的保镖调离开。
但宴家又不是只有一个保镖,那就是单纯想往他家里安插人?
背后之人既然能将手伸的这么长,就一定会让钉子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
至少现在,他不觉得自己乘坐刘叔的车会有什么安全问题。
但来自宴先觉的关心,他还是十分受用的。
宴亦安表达受用的方式十分朴实无华。
就在宴先觉迟迟没有得到宴亦安的回答,正准备转身往学校大门走的时候。
宴亦安的手从车窗伸出来,两指指尖还夹着一张如迈巴赫一样低调的银行卡。
宴先觉倒吸一口凉气,结结巴巴的问道:“大哥?这是?”
“零花钱。”宴亦安简短有力的回答道。
【啊啊啊!感谢阔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