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远看她似乎紧张了一下,立马得意起来:“还有外婆,如果外婆知道这件事,你妈这辈子都别想再回娘家了!”
沈方梨大为震撼:“还有这种好事?”
这种娘家,沈方梨可不觉得有什么回的必要。
听完方志远的话,她觉得自己的思路打开了。
并且认真的思考起可行性。
宴先觉冷哼一声:“别想了,那一百多万他应该是赌没了,还额外欠了一笔。”
“你以为他们真的会舍得跟你妈这个提款机断绝关系吗?”
“也就你妈每次都会被这种话威胁到。”
沈方梨嘴角下撇,显然宴先觉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她对外婆家的记忆很模糊。
但想起来总是有一种很抗拒很讨厌的情绪涌上来。
沈方梨认为这是一种幼年留下的阴影。
在她的记忆中,每次去外婆家妈妈都要百般表现讨好外婆。
爸爸也要买很多很多的东西,装满车上才能回去。
外婆总是不喜欢她,很凶。
*
方志远一听宴先觉的话顿时就不干了:“别人家的事,你插什么话!”
他的目光在宴先觉和沈方梨之间转了转,不怀好意的说:“方梨,你不会也跟你妈一样,自己在外面找了个姘头吧?”
“呸,老不检点的生了个小不检点的!”
“怪不得不回家呢,原来是跟你妈一样傍上大款了。”
宴先觉眯了下眼睛。
“陆叔,他的嘴太脏了。”
陆叔闻弦歌而知雅意,拳头直接砸在方志远的脸上。
方志远没想到宴先觉的人说动手就动手。
又高又胖的身板顺着拳头的力气往另一侧栽。
被陆叔一把拽住衣领,勒的他吐出一口血水。
仔细看血水里面还混着半截的牙齿。
宴先觉解下手腕上的毛巾,在手上缠了一圈。
他有点嫌弃的蹲在方志远面前,用缠了毛巾的手拍了拍他的脸。
“现在说说?是谁让你来找沈方梨的?”
方志远被陆叔那一拳打懵了。
此时脸上红肿一片,脖子被人用手勒着,说话都费劲。
他越过宴先觉,声音沙哑的朝沈方梨吼:“你怎么那么自私?你真要看着我还不上钱,那些人说我还不上钱就要我命!”
“你都那么有钱了,给我花点怎么了!”
一听这话,沈方梨还有什么不明白。
都让宴先觉说中了,那一百多万赌没了,还欠了一笔钱,现在竟然还想让她帮忙还钱。
沈方梨翻了个白眼:“我家的钱是我爸辛辛苦苦赚来的,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说我姓沈不姓方,本来和你就不是一家。”
“还真以为普天之下皆你妈啊。”
这人凭什么觉得她就会管他死活?
宴先觉被方志远选择性无视了也不恼怒。
他站起身,慢条斯理的解下毛巾丢到他脸上。
“这手既然这么喜欢赌,不如干脆废了。”
方志远惊恐的看向他。
宴先觉的皮鞋踩在方志远的手腕上。
只听咔嚓一声,沈方梨立马想起上次林时在走廊挑衅,宴先觉也是直接卸了他的手。
区别不过是一个用手,一个用脚。
他还真喜欢这招。
她正想着,就听到方志远疼的倒吸冷气还不忘挤出一句叫嚣:“你有本事就让他杀了我啊!”
沈方梨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会找死的:“拜托,没打死你是我不想吗?是法治社会救了你啊煞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