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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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五休二是宴先觉强烈要求的。
反正雷轩的第一版企划案要连播三十天,别人受得了宴先觉也受不了。
就算只有一周,宴先觉也觉得有点疲惫了。
但在陆叔把车开到他家附近后,他看到了熟悉的布防,宴先觉眼睛亮了起来。
他连声追问:“陆叔,是不是我二姐回来了?是不是?”
面对小少爷难得活泼的问话,陆叔眼底泛起笑意:“这群小兔崽子们的隐蔽能力不行,回去统统加练。”
宴先觉对此感到很抱歉——
————个大头鬼。
他心里这会儿只有好久没见过面的二姐,并且已经盘算起来这次二姐回来能待多长时间。
想着想着,他就抱怨起来:“陆叔也真是的,不提前跟我说一下,我都没给二姐带点礼物回来。”
陆叔直呼冤枉:“夫人说要给您一个惊喜。”
宴先觉轻哼一声,不等陆叔的车停稳就推开车门。
*
宴珊这会儿正坐在二楼书房翻看这段时间大哥收集到的资料。
她面色冷淡,似乎里面无论混乱的八卦,还是她家人这段时间给警察局送去的海量业绩,都没能让她的情绪产生一丝波动。
然后她就听到门外噔噔噔跑动的声音。
她偏过头,正看到宴先觉推开房门,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宴珊招招手:“过来。”
宴先觉立马走到二姐身边,丝毫不在意二姐的冷脸,在她膝前蹲下。
就像小时候那样,让二姐揉揉他的头发。
宴珊顺手摸了摸,然后轻轻推了下他的头:“行了,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宴先觉顺势在她面前的地板曲着一条腿坐下,抱怨道:“明明是二姐好久都没回来了。”
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得出结论:“都三年了!”
宴珊愣了愣,有点心虚,但又因为她一贯冷淡的声线没有表现出来:“有这么久吗?”
“最近比较忙,不过我有给你准备礼物。”
她连忙转移话题,站起身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精巧的长条小盒子。
回来的时候却没有坐回沙发上,而是同样在宴先觉面前席地而坐。
宴先觉一看这个盒子形状,嘴角顿时抽了抽。
他感觉他已经知道里面放着的是什么了。
他有点幼稚的鼓鼓脸,为什么都高中毕业了还要送他钢笔,他又不喜欢学习。
果然,他在宴珊的眼神示意下打开盒子,就看到里面躺着一支线条流畅又不失商务气息的钢笔。
笔身周身低调,只有笔头上镶嵌着的那颗晶莹剔透的钻石,昭示着它的价值。
但是宴先觉的眼睛眯了眯,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这颗看上去价值不菲的钻石:“这是颗人造钻石吧!”
宴珊点头,似乎不觉得以自己的身价送弟弟一颗便宜的人造钻石有什么问题。
她从宴先觉手里接过钢笔,在笔夹的位置轻点了两下:“这里是开关,当它迅速放电的时候,足以电倒一头大象。”
宴先觉:“……”
几年不见,二姐还是这么喜欢给他设计防身装备啊。
他无奈道:“我觉得我拿着它也挺危险的。”
宴珊:“我给你设计了防呆装置,所以电不到你自己。”
“好吧。”宴先觉叹了口气。
虽然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用不到的,但毕竟是姐姐的心意嘛。
“二姐你什么时候回家的?怎么都不提前跟我说?”宴先觉收起钢笔,又想起这个问题。
二姐每次回家待的时间都不算长,浪费一天是一天。
早知道二姐回来,他就提前回来不出去了。
哪里还会在外面录综艺,反正他是老板,就算直接走也没人敢说什么。
谁知他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今天早上才回来,这次回来能待到你大学入学。”
宴先觉震惊:“这么久?”
他瞳孔地震:“二姐,你们研究所倒闭了吗???”
宴珊:“……”
宴珊抬手敲了敲他额头:“你这脑袋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那早就上新闻了。”
*
姐弟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坐在地板上说着话。
就像是小时候那样,小小的宴先觉依偎在性格冷淡的二姐身边。
等着二姐受不了他的亮晶晶攻击,然后就会背着爸爸妈妈投喂糖果。
宴珊能感觉到弟弟是在故意表现的幼稚一点,努力又笨拙的为她营造一个熟悉的环境。
直到家里的其他人下班回来。
宴先觉才重新站起身和二姐一起下楼。
他先是充分表达了自己对一家人都瞒着自己这件事的不满。
然后又表示他后面的综艺不想去录了,他想在家待着。
宴辞:“可怜可怜你的下属吧,我感觉他们都快碎了。”
宴家其他人一脸赞同的点头。
天知道他们看到季希那孩子白天跟着录综艺,晚上还要加班加点干活,路上还得争分夺秒的写检讨赚钱,他们心里有多虚。
他们一直认为,再这么下去,季恒迟早会觉得他们这是在虐待季家的小孩。
这时候宴珊开口了:“不用,我要去大哥公司的实验室。”
宴先觉在家待着也没用,以他的物理水平,那些实验数据除了能让他昏睡过去毫无作用。
“什么?”宴先觉更震惊了。
他看了看二姐,又看了看从回家后就一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大哥。
“大哥和二姐之前就有联系???”
“为什么我不知道!!!”
宴辞嫌弃的呲了呲牙,宴先觉的嫉妒嘴脸让他牙酸。
但大哥不愧是大哥,宴亦安一开口就知道是早有准备:“是公事,不能说,爸妈也不知道。”
宴先觉撇撇嘴,好吧,又是那些烦人的保密条款。
谁让这是二姐的工作呢。
宴母这时候也终于开口了:“好了好了,边吃边说。”
“先觉你也不要一副对你大哥兴师问罪的样子。”
“宴辞你不要在旁边幸灾乐祸了!”
“还有宴琬,把你的手机收起来!”
“哦。”宴先觉委屈巴巴的‘哦’了一声。
宴琬偷笑:“嘿嘿。”
宴辞偏过头道:“我去帮爸爸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