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轩坐在沈方梨和宴先觉对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晒的脸上通红一片。
坐在他对面的沈方梨脸上同样浮现出几分晕红。
只不过他俩,一个疑似气的,另一个却肯定是羞的。
宴先觉平时总是懒洋洋的一只手撑在他自己那张椅子的扶手上。
但等他要帮她出牌的时候就会身体略微前倾,环过她的肩膀,手指轻轻在某一张牌面上轻点。
然后沈方梨就明白,这是她应该出的牌。
每当这时候,他整个人会笼罩在沈方梨的上空,身上自带的热气席卷而来。
如果他偶尔再开口帮沈方梨解释两句,他为什么要出这张牌,那就更糟糕了,气息在说话间不经意间打在她的脖颈后方。
沈方梨不动声色的摸了摸旁边的果汁杯,试图拯救一下自己发干的嗓子。
*
宴先觉的牌技出乎意料的好,雷轩毫无疑问的成为今天最大的输家,他获得了接下来一周的洗碗权。
江淼淼和季希伸手击掌纷纷感谢对方的不拖后腿之恩。
但与之相对应的,是宴先觉十分糟糕的授课技能和雷轩不可思议的目瞪口呆。
“宴先觉,你这可不仅是会玩的程度了吧?”
宴先觉一手端着鲜榨的冰橙汁,重新窝回了属于他的椅子,狡黠的眨了眨眼:“我又没说我会玩到什么程度。”
他不带什么诚意的安慰道:“输给我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我不到一岁就已经天天看我爷爷打牌了。”
雷轩:“……”
雷轩愤怒的站起身催促:“你们快点把果汁喝完,我要去洗杯子了!”
“噗。”
几人含笑把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只是动作间不知道为什么和那些坐在大排档里喝冰啤酒的社畜们有些异曲同工。
沈方梨这时候也恢复了平时笑吟吟的模样,和大家一起举起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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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先觉看着雷轩恼羞成怒的背影,抬脚跟了上去。
雷轩洗杯子的动作出乎意料的熟练,一点都不像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看起来平时或许也有小酌一杯的习惯。
他头也没回随口问:“不是我洗吗?你来干嘛?”
宴先觉倚着门框:“来跟你说一声周三直播暂停。”
雷轩:“知道了。”
他答应的这么痛快,宴先觉反而惊讶了:“你都不问为什么?”
这一点都不符合雷轩咋咋呼呼的性格。
雷轩转过身,有点无语:“那我应该怎么样?”
他做作的惊呼了一声:“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然后下一句就重新恢复正常:“像是这样?”
“那倒也不必。”宴先觉干巴巴的说。
雷轩重新把洗过一遍的杯子放回水池中:“那不就得了。”
本来他们人就不多,工作量也不大,他一边再次用清水冲洗了一遍,同时开口:“我比你大了六岁还多,就你那态度跟狗圈地盘没两样,我又不瞎。”
他擦干净手后,顺口问了句:“说起来,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不用。”宴先觉的回答言简意赅。
雷轩夸张的说:“那我还真是开始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