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古德已经开口了，她也不好走神的太明显。

  “专业我其实无所谓。”

  “除了搞科研的，毕业后很少有不转行的吧。”

  江淼淼赞同道：“你这么说也对。”

  就算她学公共关系，她也不会一辈子都干公关。

  然而古德的下一句话，就让她僵在了原地。

  “看学校吧，哪个学校奖学金高，就去哪里。”

  江淼淼：“……”

  江淼淼语气真诚：“朋友，你还记得我们这是直播吗？”

  有时候真的不需要这么坦诚啊！

  她扶额，有点不敢想象今天的热搜会有多热闹。

  话是中午说的，批判高考状元只知道盯着钱看的文章是晚上发的。

  虽然严格来说古德又不是他们公司的人，对他们的影响不大。

  但他话是在他们节目说的，就难免会被带上。

  宴先觉是一点没感觉到江淼淼的痛苦，他觉得挺有趣的。

  听过那么多冠冕堂皇的采访，古德绝对是其中的清流。

  他竖起大拇指，对他说：“搞钱吗，不寒碜。”

  季希赞同的点头。

  在场没有人比他更能理解这句话了。

  他从初中开始就帮人抄作业，写检讨，一开始只能赚到几块钱补贴家用，他放学还会捡同学不要的瓶子回去卖。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清高的人，一个人足够穷的时候，很难清高的起来。

  「宴先觉点赞，季希点头，你们俩是认真的吗？」

  「咳，虽然古德人没回来，但他的心思已经传达回来了啊。」

  「这是点这些招生老师呢，就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了，直接上数字吧。」

  「……你们不觉得他太势利了吗？怪不得他昨天就有意向季希示好。」

  「小朋友还没毕业吧，我们社畜是这样的，一切只向钱看齐啊。」

  「我觉得你有点阴谋论了，他可能只是单纯和季希聊得来，我听到他们两个聊到了很多经济学课本里面的话题，而且明显感觉到他们两个有些观点是能碰上的，其他人不感兴趣的话也插不上话啊。」

  「其实就算真的势利也没事啊，步入社会以后谁不是势利的啊。」

  「现在那些把职场玩成宫斗剧的人，曾经不也是澄澈愚蠢的大学生。」

  「但是古德真的好真实，好现实，好坦然，也好敢说。」

  「江淼淼一定后悔cue到他了，哈哈哈哈，随着宴先觉和季希的相继表态，痛苦面具已经在她脸上焊死了。」

  「搞公关是这样子的，就是要面临很多突发的意外。」

  「所以说，还是搞综艺快乐，要是让记者来采访，可能猫宁老师就要像是在学校那样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懂了，猫宁老师有两副面孔。」

  「你们就不惊讶他们的阅读量和想法都好成熟吗？」

  「我大四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们高中就想好了。」

  「我毕业好几年了也没想好。」

  那倒也没有弹幕说的那么夸张，不是每一个都是这样的。

  听着江淼淼精准到专业的定位，和古德明明白白的一切向钱看的发言，吕回目瞪口呆。

  对此宴先觉点评道：【他混在这一群人精里，有一种独属于大学生的澄澈和愚蠢。】

  沈方梨：“……”

  谢谢，准大学生有被冒犯到。

  给我向大学生道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