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突然开始背后发凉。
宴父严厉道:“宴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宴琬点头:“我当然知道。”
“宴琬。”宴母警告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宴琬嫣然一笑:“妈,我可不是在说什么不法手段。”
“但控制一个人的办法,本身就有很多。”
“除了威逼之外,还有利诱啊。”
这句话倒是和宴亦安有点不谋而合,宴亦安点了下头,表示他觉得这是有可行性的,并且已经打算实践起来。
“我会逐渐加大和沈家的合作关系的。”
一直到沈家再也离不开宴家。
如果一直相安无事当然好,他也不希望宴先觉的第一次谈恋爱就惨遭背叛。
但一旦沈家想中途跳车,他就会让沈家知道什么叫车毁人亡。
宴父看着这几个一个比一个主意大的孩子,突然就对自己的教育方法产生了质疑。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和妻子,都是正经商人吧?!
他求助的看向妻子,老父亲拿这些孩子们毫无办法。
宴母想了想说:“你们都是从最坏的情况出发的,可我觉得她应该不是那种孩子。”
“先觉知道你们这么防备他女朋友,是会伤心的。”
宴母知道沈方梨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如果两个人中,必须有一个受到伤害的话,大家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沈方梨。
但这是不公平的,先觉也不会高兴的。
她想了想:“想让沈家跟我们绑定的话,不如先给他们订婚?”
“不行。”循声看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这次开口反对的人竟然是宴辞。
宴母皱了下眉:“为什么?”
宴辞抿了抿唇,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提起小时候的事。
“你们还记得宴先觉被爷爷要求送去疗养院养一段时间的时候。”
“你们担心他无聊,就把我一起送去了。”
宴母点点头,这当时也是征求过宴辞同意的。
宴辞:“那你么也还记得吧,宴先觉当时有一个小本子,谁都不让看。”
全家人再次点头,他们当时询问过心理医生,医生说宴先觉只是通过自己的方式在疏解情绪,没有什么问题。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一个字都不咋会写的小孩能怎么疏解,但他们也确实没去翻看过。
宴辞:“我看过。”
宴家人:“……”
行吧,他们之中出现了一个叛徒。
宴辞声音微沉:“他在本子上画的是他对每一个人的好感度等级。”
“什么?”几个人不约而同发出相同的声音。
宴辞:“你们没听错,他在本子上,给他遇到的每一个人分了亲疏远近的等级。”
“其中包括不限于疗养院的医生和工作人员。”
宴亦安:“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宴辞没有继续兜圈子,说出自己的判断:“我觉得宴先觉现在虽然手里已经没有那个给每个人分出亲近等级的小本子了,但他的心里仍然有那么一个本子。”